他的臉色老嚴肅了,
“總感覺照這麼發展下去和亡族滅種也沒啥兩樣啊。”
你還彆說,黃某人這種性格的家夥一旦哲學起來,還真就賊雞兒有深度。
林愁內心,這種見鬼的問題誰會回答你啊喂!你看本帥像是那種哲學畫風的人麼?
黃大山猛然站起,光頭耀眼。
正當林愁以為他又要發表什麼鬼斧神工的言論時,山爺卻拍拍屁股,擰巴著身體,臉上的表情迅速變成了那種熟悉至極的蕩漾,
“誒喲,什麼風把咱們溫大爺趙二爺吹來了?快來嘛~我可想死你們了~!”
對對對,就是那種所有曆史類影視劇必然會出現的某個塗脂抹粉倚著門框揮著手絹沿街招攬顧客的光輝燦爛的女性形象。
要不是那顆熠熠生輝的光頭格外灼人眼睛林愁都能腦補出一整段avi,嘶,辣眼睛啊。
半山腰,正往上走的趙二和溫重酒步子頓時淩亂了。
溫重酒手裡碩大一個酒壇子啊不,酒缸,也不知從哪掏出來的,“嗡”的一下就衝黃大山砸過來。
黃大山哈哈大笑,
“溫大爺客氣了呢~”
伸手接過酒壇,
“喲,還是滿的,可以可以!”
說是說,沒敢喝,生怕紅眼二號蹦出來搗亂。
趙二呲牙咧嘴的一臉凶狠,
“沒工夫跟你扯皮,火氣大著呢,林子弄幾壇子五彩蛇酒,再來幾個下酒菜,把上次那大豬蹄子給我挑一盤子上來,可甭切啊!”
林愁聳聳肩,去準備菜。
溫潤如玉溫重酒
嗯,溫重酒的臉色這回可不是溫潤如玉了,陰沉的可怕。
眾人莫名其妙,溫重酒暫且不說,平日裡皮的跟黃大山小號似的趙二爺這種表情可是從來沒人見過的。
倆人在涼亭裡坐下,黃大山和一堆進化者立刻上前近距離“瞻仰”大佬——這群狗曰的已經聞到了“八卦”香甜纏綿的味道。
“怎麼個事兒?”
“趙二爺你彆光顧著生悶氣啊,說出來讓大家夥開咳,幫你參謀參謀!”
“對對!”
趙二目光斜過來,極有老趙的戾氣,嚇得說話的幾人縮了縮脖子。
趙二摸出個包裝都已經褪色掉的煙盒控了控,空的,
“晦氣”
大災變前的古董香煙嘛,大家都認識。
價格倒是絕大多數進化者都能吃得消,隻是太少了實在不好買。
個彆有煙癮的也就是買點大災變時代後產出的煙抽一抽,選擇餘地比較大。
互相大眼瞪小眼瞅了一圈兒——這圍觀群眾讓咱們當的,太失敗了。
趙二扔掉煙盒,開罵了,
“他娘的晦氣,今兒一天都賊晦氣!”
“碰上幾個海防線上來的黑鬼,娘希匹,真看不慣他們那囂張跋扈的損色。”
“要不是海”
溫重酒突然打斷,
“行了你,少說兩句。”
趙二哼哼唧唧,也意識到這話題不太好當眾說。
可大家夥兒都是機靈人啊,一聽就門兒清,
“草,那幫狗曰的在哪?咱兄弟們樂嗬樂嗬去!”
“正愁這幾天沒生意呢,渾身骨頭都癢癢了~”
“喲,感情咱‘上頭’又來‘大佬’搞‘視察’了喂,敲你娘的,走走走,回基地市,懟他們!”
“真拿自己個當大瓣蒜了還?”
趙二一擺手,
“草,都彆動,少給老子惹麻煩!”
然鵝,
“嗤”
也不知道是誰一個沒忍住笑出聲,隨後就收不住了,
“哎喲我的趙二爺,還給您惹事”
“前年是誰來著,把宋家一個馬上五階的好苗子生生給掐斷了。”
“您才是最莽的哪一個吧~”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要不是那家夥先炸刺兒,咱趙二爺會跟他一般見識?”
“去年的咦去年的好像沒見著?聽說也姓宋?”
“嗯,大前年,過來的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嘖嘖,我記得他們,最慘沒有之一,船都還沒靠岸就被冷中將用鳥翼弩車給轟成渣了。”
“你們不說還好,這麼一想,應該覺得委屈的好像是海防線才對”
“該!”
趙二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
“媽媽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要不是姓溫的攔著我,老子就地把丫的屎都捶出來!”
眾人恭維著,
“瞧咱溫大人高風亮節。”
“就是,畢竟是咱自己家大門口,要注意影響,不然海防線上來了人回去就是一頓嚶嚶嚶,好像咱把他們怎麼著了似的。”
“地主之誼,就是這樣。”
就沒有一個人問事情的起因到底是個啥情況,好像捶那邊來的人就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趙二道,
“老子逼他當眾發誓來著,再來明光一次,丁丁短三厘米。”
溫重酒仰了仰頭,哭笑不得,
“你啊你這仇結大發了知道吧”
趙二一咧嘴,
“天塌下來有老爺子給我頂著,怕啥?再說,我見都沒見過他,一點不麵熟,一看在海防線就沒啥地位,能掀起什麼浪花來。”
“不解氣啊,那孫賊太慫了,怎麼能慫成那樣呢?”
溫重酒幽幽道,
“你小子一溜十三招、招招不離下三路,有本事你自個兒也挨幾下試試啊!”
趙二哼哼著,
“說的就跟你沒動手似的,切,我還不了解你了,拉架的時候沒少下黑手吧。”
溫重酒黑了臉“難不成我要幫他們?”
趙二道,
“總之就是他娘的不爽,誒你說這麼著行不,哪天咱也組團去海防線溜溜,把什麼這黃親王啊、林小子啊、小青雨啊、冷丫頭啊、那個姓卜的妞兒啊、星星姐啊呸星星姐不行把人碼齊了到那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一下子,這場子不找回來我還就消不了這口惡氣了。”
溫重酒想了想,
“冷涵肯定是不能夠,海防線哪有一個不認識她的,彆人麼,我看靠譜——呸,都被你帶歪了,去什麼去,誰也不能去,注意影響!”
趙二嘁了一聲,極其不屑,
“慫。”
“幼稚不幼稚啊你。”
“慫。”
“趙二我跟你說,再惹事我真找老爺子告你黑狀。”
“慫。”
“”
“慫。”
“”
“慫。”
“趙二我俏麗嗎,,聽見沒,我俏麗嗎!”
“丿”
溫重酒有史以來第一次當眾表演原地爆炸——整群人外加一個巨力黃大山合起來用了老長時間才把他和趙二成功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