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蘿卜小菜居然忘記帶過來了,看來一會得招呼鮑二一聲送過來。”
然後才漫不經心的說,
“雜蟹嘛,有毛蟹有紅蟳有花蓋,反正我那後山山澗裡有什麼就用什麼了,方便實惠。”
大蓋碗裡是一鍋金燦燦的湯,魚頭超大肉質皮質豐腴肥厚,給人一種爆炸般的飽滿視覺,一隻魚頭連著半個巴掌長短的魚身,魚肉細膩白嫩,掛上了金湯之後顯得尤其華麗。
湯中的筍乾已然回複成新嫩的黃綠色,不過小指粗細,宛如一支支筆杆。
螃蟹是對半切開後掛粉封口煎到半熟後才加入進來的,除了使湯色呈流沙般閃光的金色之外,鮮美程度簡直爆表。
馬紮老哥翹起大拇指,
“絕了!”
林愁笑了笑,
“要是以我爹的脾氣,非要再加點銀耳木耳什麼的進去不可,嘿,不過我不會,那東西不對我胃口。”
廚子都是一種蜜汁自信的生物,通常堅信自己對食物食材組合的直覺,這種直覺也通常會導致他們連親爹的意見都聽不進去。
——當親爹手裡有勺子、平底鍋、擀麵杖這類物件兒的時候除外。
第二妡眼睛特靈動的轉了轉,“蒲菜,為什麼不試試蒲菜呢?”
“聰明!”林愁道,“不過那東西太難剝了,兩米長的蒲菜出一根手指大小的菜芯,我得剝多少才能夠用?”
第二妡撇嘴道,
“喂喂,凡事往好處想想嘛,你還沒開張,也許連一份都賣不出去呢?”
林愁嘁了一聲。
接著就聽有人踏踏踏的上了主席台,動靜還不小。
一家三口,男的帥女的漂亮,剩下一個十四五歲大眼睛bolgbolg的血賺小丫頭片子。
“請問可以坐下嗎”男主人看著吃得正歡的蘇有容和大胸姐,忐忑不安的問,生怕打擾了二人似的。
大胸姐抱著隻大碗悶聲道,
“坐!”
男人先是一哆嗦,隨後歡天喜地的坐下了,
“我們坐在這裡等就好您先用餐您先”
轉頭兒又對老婆和女兒小聲說,
“瞧見沒,真是她們,真的是啊,老遠我就看見了,不會認錯的,嘿嘿嘿”
台下的第二妡詫異的瞪大了眼,這家人到底是來吃東西的還是受氣的?
林愁一個箭步竄上台,回頭又對第二妡道,
“下麵太擠,你也上來,上麵空氣其實很好的。”
說了這麼一句,就拿起本子專心為那一家三口點起菜來。
馬紮老哥菜也不吃了,
“愣著乾啥”
“第二姑娘我跟你說啊你走了天大的狗屎運了啊”
“搬東西搬東西,後麵等位置的哥幾個彆愣著,幫第二姑娘把東西搬主席台上去!”
一群人哄然應道,
“得嘞~”
馬紮老哥一馬當先,仗著低階進化者的身板扛起其中一口鑄鐵大鍋就跳上了主席台,一臉燦爛的笑著,
“第二姑娘,你看這鍋子擺哪裡比較好一點?”
第二妡張了張嘴,
“呃隨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