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沒見過兩百多公斤重的孩子,有什麼可驚訝的,而且這是排過血的肉質,又不是熊掌那種又當爹又當娘的部位,天天不是忙著被啃就是要擦屁股,汗腺都被是堵死的,味道當然重的離譜,處理起來也麻煩的離譜。”
“可特麼”
林愁笑眯眯的,
“你再嘗嘗岩磚煎的熊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岩磚煎肉看起來非常誘人,粗豪大氣自帶調味,一口下去直接肉汁爆滿嘴,
“有內味兒了,咳”
剛剛還對涮肉表示離譜的黃大山頓時舒服了,
“這特麼才叫野味嘛,這特麼才叫熊肉嘛,老子就說,熊這玩意怎麼可能不腥不膻?”
當然了,怎麼黑羆幼崽也不是林下劍齒熊那頭生長了不知道多久的大家夥,野味是有,但絕對不是那種一口一個動物的程度。
“嗯,口感甚至有點像駱駝肉,但纖維長度差多了,而且也不像駱駝肉那種很容易散的感覺,但老子覺得就是有點像駱駝肉”
“野味十足啊,大口嚼著倍爽兒,這麼一煎,肉汁特彆多——靠,這塊沒烤熟,不行了,太生性了!”
熊肉就甭想著吃什麼刺身了,真不合適,一口下去直接上天。
吃過鹽烤的胸前肩肉一夥人才覺得找回了那麼一丟丟的麵子——剛剛那涮肉的味道直接就是把大家夥兒遊蕩荒野幾十年吃了幾十年野味的經驗碾在地上摩擦啊!
這種東西,它怎麼可能就一點不腥呢?
“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大多很有道理的,涮肉,一吊血水,二吊纖維,三吊雜質,在滾湯裡三浸三提,看似簡單,其實那可是有大智慧的。”
“唔,這湯底得倒了換一鍋了,都起沫了,不然肉吃起來就沒那麼鮮。”
“這個水溫也蠻關鍵的,不能是滾沸的,溫度太高,肉質裡的興起、血水、雜質直接就被封在裡邊兒了,味道就沒那麼好。”
“水的沸騰程度要比菊花心還低一個溫度檔,我們一般管這個叫蝦眼水,大概可以理解為水裡的氣泡有、但不聚集,像蝦眼那麼大散散漫漫的從水底升上來。”
“還有就是呃你們都這麼看著我乾啥跟要咬人似的”
眾人“???”
特麼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不是什麼都沒做嗎?”黃大山嘖嘖有聲,“果然呐,廚子就沒一好東西,總得想點招數藏著掖著點啥,自古以來不就這個貨色麼”
“老中醫的偏方廚子的秘方,說沒有,你信麼?挖了肚子有一個算一個,那心肝脾胃腎全黑透了,沒有一個零部件是白的!”
“欸我聽說過一故事昂,就大災變前,說古代有一廚子,專門給啥皇帝還是啥玩意的做菜的禦廚,一樣的東西一樣的材料,隻要經他手做出來,一準兒比彆人做的好吃,尤其擅長做湯羹,鮮的不行,完了大家夥兒就好奇唄,憑啥啊,合著就你丫一人看賞我們乾瞪眼來著?最後這家夥老的不行了,教徒弟的時候才把秘密說出來,他每次回南方老家,都會帶一大包烤過的大地魚和海帶磨成的細粉,早前廚子不都有一拴腰上的毛巾麼,他每次上班前就把粉裹在裡邊一點,上菜的時候借著擦器皿的機會抖一抖,嘖嘖~”
眾人斯國一!搜迪斯噶!
林愁捏了捏下巴,
“不是我說山爺,這故事好像還是我以前說給你聽的吧?”
“哦,那問題就更嚴重了,你這叫知法犯法明白吧,罪加一——臥槽你乾啥你哪來的鍋你把鍋放下好好說話你彆這樣臥槽”
“黃大山你跑什麼?你回來!”
“多新鮮呐,你不追我能跑麼?”
“好我不追了你回擦等會,你給我下來!你下來咱倆好好聊聊!你爬樹算幾個意思?”
“嗬嗬!你當老子傻的?有本事你先把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