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人民哪怕在大災變時代也依然覺得加塞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和魅力。
哈,前麵一微秒和後麵一微秒,那能是同一個世界麼?
吃早飯搶大包子的時候還好好的,筷子一撂下立馬給你翻臉,你搡我我擠你時不時還得嚷嚷幾句。
不過他們還算克製,隻是小聲嗶嗶互相刺幾句,不敢違背林愁的規矩,因為那樣他們很可能被小心眼的林老板強行驅逐出境。
林愁今天需要宰很多很多鱟肉出來,非常忙。
雖然這樣說有點怪,但確實是宰肉而不是宰鱟。
鱟的甲殼即使林老板的廚刀也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稍微過一點鱟就會掛掉,然後身體甲殼完全恢複,隻能再重來一次開殼流程。
一開始林愁還老老實實的開殼剜肉,後來熟練了乾脆上手就是一劈兩半——反正恢複的隻會是活著的那部分而不是變出兩隻鱟來。
工作效率迅速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速度。
那麼好的,走到這個流程,林愁和鱟彼此都成長了許多,經曆了許多。
山爺差不多是爬著回來的。
一屋子進化者守著自己那張桌子時那壇子酒,紛紛對黃大山表示欽佩,
“牛逼啊山爺。”
“這是打贏了?”
“真猛,絕世猛男。”
不過這個語調怎麼聽怎麼也不像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欽佩。
山爺看上去太慘了。
感覺不是和人打了一架,而是被人拖到牛棚裡找了20來號老太太狠狠禍禍了一通。
事後,老太太們體貼的替山爺提上褲子,談論著今天該去哪個超市搶打折雞蛋,愉快的離開了。
大概就醬紫。
黃大山呸出一口血沫子,按著腮幫子感受了一下後槽牙,
“這娘們簡直太特麼牲口了”
曾有幸感受過大月匈姐關懷的進化者們不由得露出悲傷的表情。
是啊是啊,太特麼牲口了。
和那個女人動手,你的各種能力幾乎完全沒用,即使落在她身上也跟打在棉花上沒什麼兩樣,她就是要強行把你的能力剝離掉,將戰鬥的層麵強行拉到僅限於肉體的程度拳拳到肉的和你拚體力條血條,怎麼打都是她的主場和她所擅長的——就問你難受不難受。
嗯,毫無疑問的自虐。
不愧是林老板調教出來的預備役老板娘啊,簡直和他本人一毛一樣如出一轍。
黃大山整理了一下口腔裡的紅細胞血小板之類的玩意,覺得自己的味道真不錯,血液裡全是荷爾蒙的味道——e老子可真他媽是個強壯的老爺們啊,陽頂天!
他居然在人群裡看到了溫重酒,不由得奇怪道,
“這老小子可從來不負責對外戰鬥啊,來吃這菜乾嘛的?”
話說他和溫重酒衛天行現在關係也還算不錯的,立刻就上去打招呼了,
“喲,老溫?”
溫重酒看著黃大山,目光複雜。
對。
就是這個貨。
幾個月前還是條舔狗。
一心想和他和衛天行打好關係來著。
現在,
他六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