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師叔祖!
幸好劉無時早有準備,操控著剩餘的內力,將劍氣方向稍微偏轉了一絲,獨孤求敗也爆發出了有生之年最快的速度,躲避過去。
雖然最終隻相距半公分,但是劍氣所帶動的罡風,隨後將劍魔拖到了
地麵,摔得七葷八素,所幸無甚大礙,隻是地麵被劃出一道深不可測的豎槽來。
“師父!”
“咕咕!”
見雙方比試完畢,李莫愁跟大雕同時跑了過來。隻不過大雕的速度要比李莫愁快上許多,率先衝了過來,用翅膀扶著主人。
“師父您沒受傷吧!”李莫愁緊跟其後跑了過來,一臉擔憂地觀察著師父有無受傷。
“為師不打緊,去將劍魔前輩扶起來。”劉無時盤腿坐下,梳理著體內混亂的真氣。
李莫愁見師父無恙,安下心來,連忙跑過去跟大雕一同扶起劍魔前輩。獨孤求敗毫不在意地擦了一把嘴角的瘀血,主要的傷害還是來自於,最後一道劍氣所引發的真氣混亂。同樣盤腿坐在,平定起傷勢來。
李莫愁跟大雕各自守護在師父跟主人身邊。小魔女這會才敢觀察起前輩高人來,消瘦的臉頰,披頭散發,眉毛跟胡子都快連接起來了,看樣子至少百歲高齡了。高人就是高人,就算受了傷,仍給人以淡淡的壓迫感。尤其是那雙眼睛,目光如劍,就算閉著眼睛,瞧上一眼,依然心驚肉跳。
再看向旁邊的大雕,好家夥,足足有兩米之高,渾身羽毛光亮如鐵,看上去堅硬無比。大雕的感知比人類要強上很多,突然感覺到對麵那個矮個子在看他,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膛,然後眼中透漏出鄙夷的目光。
自己竟然被一隻畜牲給鄙視了,李莫愁頓時氣的牙根癢癢,就想過去給這隻畜牲一頓教訓,隻是奈於師父跟前輩的麵子,隻得作罷,然後做著鬼臉用目光反擊道。
許久之後,劉無時跟獨孤前輩同時收功,紛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真人好劍法!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能遇到如此痛快地一戰,真是不枉此生呐!”獨孤求敗氣蓋豪天地說道。
劉無時忙擺手否認道“前輩誤會了,此劍法並非貧道所創,乃是出一位劍道高人。他的名字叫無名,江湖人稱武林神話,是七百多年前的人物了。”
“這麼久!”獨孤求敗也驚訝了一下,無名,單從名字就能看出,這位先賢的境界是吾等所不及的了。
“正是如此!”接下來劉無時便給獨孤前輩講起了風雲雄霸天下的故事。直至天黑,獨孤求敗邀請二人前往穀中做客,進到簡單至極的山洞後,大雕從另一處山洞叼來幾個果子,眾人墊了墊,劉無時繼續講起了故事。
當講到達到人劍合一的劍聖與天劍無名比試時,無名說出了非人力所能及的“劍二十三”的時候,獨孤求敗直接激動地站了起來,手舞足蹈,口中不聽地念叨著“萬劍歸宗,人劍合一,劍二十三,魔劍,天劍,飛仙。想不到劍道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境界,看來是老夫坐井觀天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劉無時給獨孤求敗詳細地講起了風雲故事,講到高興之際,兩人還模仿書中人物比劃了起來。尋找食物的任務便交給了李莫愁和大雕。
幾日相處下來,李莫愁和大雕早已打成一片,成為了好朋友。這導致李莫愁經常趁著師父跟前輩角色扮演的時間,帶著大雕到外麵顯擺。劉無時也懶得管她,獨孤前輩更是沒當一回事。這隻追隨自己多年的神雕,宗師之下,已無敵手,力大無比,防禦不弱,自是不用擔憂。
一個月後,劉無時將風雲故事全部講完。兩人坐在山洞外麵的石桌上閉上眼睛,回味著七百多年前的武林。
許久後,獨孤求敗突然睜開了眼睛,從懷中掏出了一本《獨孤九劍》,開口說道“平生所學全記載在這本書上了,有勞將其傳承下去!”緩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剛才恍惚之際,看到了一些人,那隻大雕跟隨我多年,請把他帶走吧!”
劉無時盯著獨孤前輩的眼睛仔細看了一會,然後重重地答應道“獨孤九劍我會讓他傳遍天下,神雕我會將他帶到終南山好生照料!”
聽到這句話,獨孤求敗的雙眼突然失去了光芒,頭一低,身體已無生機。
旁邊跟李莫愁玩耍的神雕突然站了起來,盯著主人的身軀看了好久,突然,一聲悲鳴!
“哇—哇—哇—”
聲音中透漏著無儘的悲傷,就連旁邊的李莫愁也受到感染,止不住流下淚來。,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悲傷往事。
這大雕本就不凡,在宗師的多年熏陶下已然通了靈性,自是聽得懂人話。劉無時將獨孤前輩的臨終遺言告訴了神雕!
隨後兩人一雕合力將獨孤前輩入葬,棺槨是劉無時用劍切出來的石棺,墓穴是大雕用爪子刨出來的,土是李莫愁跟大雕共同埋的。
接下來整整一個月,大雕都不吃不喝,寸步不離地守護在主人墓前,誰勸都沒動靜。
這一刻劉無時終於明白,老人們經常說的“萬物有靈”四個字的涵義了。天地萬物,一草一木皆有靈性!汝可惡之,但不能棄之;可殺之,但不能害之!
平靜的心中泛起淡淡的眾生憐憫,那一道束縛在心境的枷鎖也隨之逝去,距離中宗師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