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溫和笑著,“我會再說一遍的,不過是在吳鶴的麵前說。”
鐘剛怒上心頭,揮動著砍刀就要動手。這時,隻聽到樓下一聲不耐煩的喊聲,“有人在嗎,我是金家金仲,求見吳鶴先生。”
金家?金家在步州市確實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金家的人找上門來,那一定就是大買賣。
鐘剛忍著怒火,放下了砍刀,反正這傻子身在樓裡,想打他就是甕中捉鱉,他想跑也跑不了,就讓他多活幾分鐘。
狠狠地橫了秦卓幾眼後,鐘剛應了一聲來了,大搖大擺朝樓下走去。
林韻哼了一聲,道,“秦卓,你最好當個硬骨頭,待會在吳鶴先生麵前,還能囂張起來,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秦卓道,“說一百遍都行。”
說罷,林韻匆匆上樓,要去頂層找吳鶴。她心裡樂得不行,秦卓這傻缺,早知道他這麼口無遮攔想找死,連演戲都不用演。
頂樓的辦公室內,吳鶴窩在真皮沙發上,肥胖的身子橫著,把沙發塞得滿滿當當。
一名豔妝美女,蹲在沙發邊,用手輕輕揉著吳鶴的太陽穴。
此時吳鶴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有什麼煩心事。
一名樣貌精乾的跟班,站在一旁,彎腰向吳鶴報告著事情,“老大,事情不會有假,據眼線來報,‘暗閣’的人已經偷偷進了步州市。”
“嗯,‘暗閣’麼,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吳鶴未必虛他。”吳鶴摩梭著胖胖的手指,說是這麼說,但看他愁眉不展的模樣,就說明“暗閣”不好惹。
那名精乾跟班繼續說道,“近些年,步州市,以及臨近幾市高速發展,很多道目光都注視了過來,這個‘暗閣’看表麵,是想進來插一腳分一杯羹,但實際目的,很耐人尋味。”
“嗯。”吳鶴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吳鶴有自信,憑借他自己的體量,能硬抗‘暗閣’一段時間,但他吳鶴,畢竟掛靠在天外天旗下,出了事情,還是得稟告一聲。
吳鶴坐起身,準備壯著膽子,聯係一下“地王”衛準。他根本就沒想到要聯係秦卓,因為他清楚,以他的級彆,讓秦卓出手,那也太不切實際。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林韻哭哭啼啼走了進來,來到沙發邊,就一頭撲進吳鶴懷裡,慘兮兮地道,“吳老大,有個混蛋對我動手動腳,言語挑釁騷擾,我拚命反抗,才沒讓他得逞。他就在樓下,還說要讓你滾著去見他。”
啪!
吳鶴一掌拍在沙發上,把旁邊的豔妝美女嚇了一大跳。
吳鶴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這又聽到有人要動他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是哪個混賬東西?帶我去見他,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這一吼,下巴的肥肉一抖一抖的,頗為壯觀。
吳鶴心道,整個步州市,敢讓他吳鶴滾著去見的,隻有秦卓這麼一個人。
他倒很想看看,是誰不知死活,敢這麼說話。
吳鶴越生氣,林韻就越開始,心裡道,嗬嗬,秦卓,從你高中拒絕我的追求起,你這一輩子就注定是個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