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句話,是秦卓在進來時說的,那麼大家會哄堂大笑,罵他是老婆奴和窩囊廢。
可現在,沒人敢出聲,他們都被恐懼籠罩著。
哪怕秦卓踩著他們的身體,他們疼痛無比,也要咬緊牙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秦卓盯著雷悍,笑道,“跪麼?”
雷悍後背早已濕透,他不知道秦卓的戰鬥力極限是多少,但他知道,關憑這一戰所展現的實力,十個雷悍都不夠看。
原來,真有一人挑一方勢力的絕頂人物存在!
雷悍想不跪,可他敢嗎?
大家都知道,雷悍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那是因為雷悍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能讓他害怕的人。
但,今天他卻遇到了,這個秦卓,比死神還可怕。
噗通一聲!雷悍跪下了,他雙手顫抖著,想去抱住秦卓的大腿。
卻見秦卓露出一副很厭棄的表情,他嚇得連忙讓開。
越是像雷悍這樣,靠自身硬實力打拚出頭的人,越知道,在越對勢力的碾壓下,不要保有任何僥幸的心態,低頭服輸才是唯一出路。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我都聽金公子呸,聽金仲那混蛋的蠱惑,才接下這筆差事的。我目光短淺,這就通知金仲,老子不乾了。”
“若是您需要的話,我馬上帶人衝進金家,卸掉他的胳膊和腿。”
說罷,雷悍伸進口袋,拿出手機,要撥打電話。
因為手還顫抖著,所以好幾次沒拿穩。
秦卓伸手一攔,“不用,你就照他說的,依照計劃行事,我自有辦法。”
雷悍連連點頭,“好好好,都聽您的,您說了算。對了,金仲這次付了很大一筆雇傭費,我這就還回去,和他劃清界限。”
秦卓笑道,“還回去乾嘛?那敗家玩意的錢,留著就行了,就當我賞給你的。”
雷悍對著地板,咚咚咚就磕了幾個響頭,“謝謝,謝謝秦先生的賞賜。”
秦卓看了看四周,說道,“行了,起來吧。你們還未釀成大錯,我不追究你們的過失了。”
說完,就如一陣風一般,秦卓瀟灑地走掉了。
而雷悍還呆呆地看著大門的方向,似有所悟。
除了對秦卓的恐懼和拜服外,雷悍的心裡有滋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情緒。
雷悍先是想起了金仲,其實以雷悍的勢力,就算金家家主,在他麵前也要客氣。
但金仲卻擺著一副架子,呼來喝去,算計來算計去,讓雷悍很是厭惡。
反觀秦卓,是敵人時,他痛痛快快出手大打一架,敵人的身份解除時,他並沒有生出私恨,隻對事不對人,為人痛快,而且很慷慨。
這樣的人,比金仲那酒囊飯袋不知要好幾億倍。
雷悍尋思著,等這件事情過去後,要好好請秦卓吃一頓,做不成朋友,做成他手下也是無限光榮。
從黑澤夜總會出來,秦卓便直接回了家。
走進彆墅大廳,唐韻翎坐在沙發上,似乎在和李秀婷討論什麼,兩人情緒都很低落。
李秀婷一眼瞥見秦卓,怒道,“你這廢物,還知道回來呢?韻翎嫁給你,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唐韻翎有些心煩意亂,便向秦卓說道,“唐輕告訴我,明天會麵的地點在黑澤夜總會,怎麼辦?”
唐韻翎知道,這件事告訴秦卓,他也幫忙不上。
但他肯定會出言安慰自己,就像往常那樣,一有男人騷擾自己,他一定會擋在前麵,哪怕被人嘲諷謾罵,他也不會退後。
一點點騷擾尚且如此,何況是去不乾不淨的夜總會呢。
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去,就算答應,也會陪同自己一起前去。
唐韻翎不指望秦卓能給意見,能處理問題,她隻想從秦卓這得到一點溫暖。
生活在暗流洶湧的步州市,出生在喜歡內鬥的唐家,她是需要這麼一點溫暖的。
可是,秦卓卻隻是點了點頭,說道,“嗯,去吧。”
唐韻翎愣了一下。
去吧?
他就一點都不擔心我的安危麼?不擔心我會遭遇不測麼?
唐韻翎的臉上,是深深的失望。
李秀婷更是破口大罵,“秦卓,你算個什麼男人?居然讓自己老婆去夜總會那種地方,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韻翎堂堂一個總裁,去那惹人閒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