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都說了你這娘們彆給我打電話,老子正忙著播種呢。”
電話另一頭的花中邪氣喘籲籲,有些暴躁,在他身旁的被子裡,是名身姿妖嬈的年輕女子。
“花哥哥!這誰啊,有完沒完?”
“喂,我和花哥哥正在那個呢,沒事別煩我們,有事更彆煩我們。”
“花哥哥,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掛了啊。”
年輕女子同樣不滿,朝他發飆道。
花中邪也是極為不爽,正想掛下電話,誰知知裡麵傳來了殷長空的聲音“你掛一個試試?”
“你,你是殷大帥?”
花中邪嚇得不輕,哪有什麼心思造人,連忙推開了撲上來的年輕女子。
“花哥哥,這誰啊,還大帥!大驚小怪的,難道你不想要孩子了?”
年輕女子有些詫異,她還是頭一次看到花中邪如此姿態。
“滾一邊去,再敢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夫把你變成男人。”
他嗬斥完女子,對殷長空換上了另一種語氣,接近諂媚。
“殷大帥,您可是大忙人,怎麼有空找我?”
殷長空不置可否,冷哼一聲,“花老邪,彆想著給我拍馬屁!”
“剛才的不敬就算了,給你兩個時辰,趕到廣津市虞家古宅,如果到不了,我乾娘出了什麼問題,你也不用活著了。”
他掛下電話,交還給王悠悠。
“老宅有些破舊,你找人修葺一下,在花老邪來之前辦妥,沒問題吧?”
他看向王悠悠,淡淡道。
“沒問題,屬下現在就去辦,可這裡——”
殷長空身旁沒個使喚的,她有些放心不下。
“不用擔心,火舞已經來了。”
殷長空話音未落,王悠悠察覺到身後有動靜,本能反應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
再一看,一名著裝性gan的高挑女子,正笑盈盈看著自己。
“悠悠,跟在大帥身邊這麼久了,警惕性還是這麼差。”
“我都貼近你了,要不是故意動手,你根本發現不了我的存在。”
看著一頭火紅發色的火舞,王悠悠忍不住小聲嘀咕,怨念不淺。
“火舞,你可是大帥手下五大內衛首領之一,我就一打雜的,如何與你相比?”
“不過,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放心了,先走一步。”
火舞笑著揮手,接著看向殷長空,挑著嘟起了嘴角。
“大帥,你來廣津市,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白白便宜了冰雄和王悠悠。”
殷長空扶額,有些無奈。
手下五大內衛首領,風馳,火舞,雷迅,冰雄,雪冽,皆是萬中無一的人傑,隻是這脾氣性格,比起花中邪那個邪醫還要古怪。
“先彆說這個,不是讓你查那件事去了嗎?查得怎麼樣了?”
眼看提到正事,火舞也收斂了輕佻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大帥,我比冰雄還先來兩天,經過暗線的線索,基本可以鎖定是廣津市狄家下的手,不過背後似乎有廣津海事大學的影子,咱們還要繼續追查嗎?”
這幾天,她越是調查,越感覺觸目驚心,也感歎殷長空的先見之明,之前那封神一戰,果然有大問題。
外人隻知道東部海域一役中,殷長空親自架機,一人擊毀敵國兩百七十架戰機,其實在海戰中,殷長空密令三百鷹擊內衛軍,秘密直打敵軍艦隊巢穴,誰知這三百人突然失去聯絡!
等戰役過後,他們被發現在一處海島,死狀恐怖淒慘,殷長空當場震怒,差點暴走!
冷靜下來後,他讓火舞著手調查,果然在最後一批送給鷹擊內衛軍作戰器材上麵發現了一些端倪,而這批作戰器材的產地正是來自廣津市。
“狄家,當時我離開的時候,就聽過狄家的名號,在這廣津市可謂是一方霸主。”
“還有這廣津海事大學,手伸得有點長啊,居然敢管軍方的事情。”
“查?為什麼不査?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我三百鷹擊內衛軍,都是國之棟梁,民之肱骨,他們不能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我殷長空,必須給國家,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
殷長空轉身朝東,那是東部海域的方向,他深鞠躬後,靜默良久。
軍人,終將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但不能淪為內部爭權奪利的籌碼而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