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從神話開始!
距離單父縣10裡的官道上,一隊人馬正在快速前進著,這隊官兵一共十一人,十名官兵步行圍成一圈,而他們中間則是一群被被捆住手的人,年齡有大到六十歲的老頭,小的也隻不過四五歲的孩童,。
突然隻聽人群之中傳來一聲驚呼,原本前進就不算快的隊伍瞬間停了下來。
前方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明顯是這群官兵的老大,見眾人停了下來,他嘴裡罵罵咧咧的立刻翻身跳下馬,順手拿起馬背上的馬鞭,大步流星的就走向人群。
“又怎麼了,你們這群賤民是不是皮癢了,天黑趕不到縣裡你們今晚全部沒有飯吃?”說完還甩了一下馬鞭發出清脆的聲響。
眾人一見這兵頭,都驚慌失措的紛紛讓出一條道,隻見此時地上躺著一名十歲的少年郎灰白色衣服破破爛爛嘴唇發白,而他身旁一六歲孩童跪在地上一直推著少年的手臂大哭。
“兄長,你怎麼了?兄長你快醒醒啊,以後我再也不和你搶粥喝了。”然而任憑孩童哭的再怎麼傷心,躺在地上的少年還是毫無動靜。
兵頭大搖大擺地走到近前,蹲下身用馬鞭頭戳了一戳少年的臉頰,“嘖嘖嘖,病了?”他又扭頭看著一旁大哭的孩童撇了撇嘴。
隨即站起身來用手指著旁邊兩個官兵說道:“你們兩個把他扔到路邊,彆忘了補上幾刀,你們這群賤民彆想著耍什麼花樣。”
說完後麵那句話,這兵頭還惡狠狠的盯著那些如鵪鶉般,瑟瑟發抖的平民,兩個官兵聽到長官發話不敢怠慢,蹲下身無視了旁邊還在嚎啕大哭的孩童,一人抬手一人抬腳就真要把這少年給扔到路邊。
旁邊的人都有些不忍,可他們又能做什麼呢?這一路上發生這種事情太多了,他們也隻能在一旁默默看著罷了。
兩官兵抬起少年,剛要走,可那孩童還是嚎啕大哭的拉著少年的衣角不放,抬手的官兵瞬間來氣,一腳就把孩童踹了個四仰八叉倒在地上,人群中一婦女見狀不忍,母性大發的急忙上前去查看孩童。
兩名官兵懶得理會,抬著少年就往旁邊雜草足有半米高的官道旁走去,而孩童雖受一腳卻還是掙紮的站了起來,大哭著要跑去,婦女急忙拉住了他的手,防止他再做出什麼事情來惹那的些官兵不悅招來殺生之禍。
常年勞作的婦女力氣豈是一個六歲孩童能掙脫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長離自己而去,他知道如果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兄長了,母親和父親都沒有了,他今天連哥哥也要沒有了。
就在這時官道後方,馬蹄奔跑踩踏地麵的聲啼踏聲傳來,原本剛上到馬背的兵頭聽到動靜,拉起韁繩調轉馬頭朝前望去,隻見一人頭戴鬥笠,臉上蒙著一塊灰布,身著一身白素粗衣,向著他們這個方向疾馳而來。
兵頭看到前方那人的打扮頓時感覺有些覺得莫名其妙,抬頭看了看天一片藍,這天又不下雨這人怎戴著鬥笠?連臉都遮住了,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心想著莫不是此人在那裡犯了法,所以見不得人?
畢竟現在全秦國上下都在抓遊蕩在外的六國殘兵,而這裡又是以前的楚國地界。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隻見他揮動長鞭,朝著還在觀望的官兵吼道:“快,快把路攔起來。”
原本剛把少年扔到路旁的兩名官兵也急匆匆的跑來攔路,那些平民見狀隻能嚇的圍成一圈蹲在路旁。
而原本正在哼著小曲快馬趕路的林子文則是一臉懵逼,因為前方百米處一隊人舉起長戈把路攔死了,他剛才在遠處隻看到官道前方有人,原本還想快馬加鞭過去問一下路呢,可t還沒到呢,對方就把路攔起來了。
這什麼操作?林子文表示看不懂啊,剛到近前距離前方人馬還有五六米的時候隻聽對麵騎馬的大漢開口喊道:“來者止步,我乃單父縣大夫遊軍,閣下是從何處而來要往何處而去?”
林子文止住馬匹前進的勢頭,聽完大漢說的話,心裡更是覺得古怪,這不是應該進城才盤問的程序怎麼跑外麵來了?
不過好在他所走的路線沒有錯,想著還有不久就要見到那癡情呂素了,頓時感覺這段時間趕路的辛苦得到了釋放。
不過問題還是要回答的,林子文這一段時間把進城盤問說的話全部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從漁陽而來回鄉尋親的,好在這裡不是正史,不然一個平民隨時出自己的地界分分鐘拉去修長城。
在聽聞林子文的敘述後,遊軍沉默了一會心想難不成真是有戶籍的平民?那自己豈不是沒有功勞可賺了?白白攔路耽誤時間。
不過還未見到符傳驗,遊軍也不敢肯定對麵那人是否有問題。
“符傳驗在身上否?給本大夫瞧瞧。”
林子文就知道是這麼個流程,他利索的下了馬背,牽著馬朝遊大夫而去,這時需要的不是清大小姐的符傳,則是需要的是在漁陽裡補辦的大秦身份證。
看著遊軍接過符傳,林子文扭頭看著路旁擁擠的人堆,有些驚訝接著又看到一名眼淚汪汪的孩童看著對麵路旁,林子文望向另一邊隻見一道小身影躺在路旁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林子文不由得眉頭一皺,按理來說秦統一六國後兩三年,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流民才對,當然他倒不是同情,就是覺得好奇罷了。
遊軍看著手裡的兩塊竹板,所有證明都沒有做假,就是外貌還沒驗證在符傳裡說是林子文麵部白淨反正就是看著就是寫著俊俏後生應該是個文文弱弱之人才對。
看著前麵這個頭戴鬥笠,布遮臉的人好像就不是同一人,於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子文。
“把鬥笠和遮臉布拿開我對照一下相貌。”
林子文照辦,在他把遮臉布拿掉後,遊軍還沒有什麼反應,其實遮臉布說白了就是林子文用來擋灰塵的,現在這天氣騎馬真的逆風而行飛沙走石打臉真的不要太多,不戴個臨時口罩林子文都怕自己會得上什麼肺病。
可他剛把鬥笠拿掉,旁邊的幾個士兵就騷動起來,就連遊軍拿著符傳的手都跟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