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姑!”身後傳來了男子的聲音,衛黎撇頭看去,是賈夯,大病初愈的模樣,卻不得不說臉上微微有了血色,長得極其好看,這讓衛黎一肚子的火消了一半“賈夯多謝小仙姑出手相救,可否讓賈夯送小仙姑回家以表感謝。”
“好啊。”
一路上,賈夯和衛黎有說有笑,而狐狸在身後一臉醋火的跟著。
雖然賈夯是羸弱書生,他的談吐卻讓衛黎很舒服,可是本來她的小腳走不了多遠的路程,再加上她滿身的銀元,稍微沒有注意,她被地上的石頭絆倒了,還好賈夯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小仙姑是腳不舒服嗎?不知賈夯可否有幸背著小仙姑走過這段崎嶇的山路?”
“好……”
“這怎麼麻煩賈少爺呢,我來!”狐狸本身就對賈夯心有芥蒂,怎麼能讓他吃衛黎的豆腐,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衛黎已經被狐狸駝上了背。
“可你也是姑娘家啊……”
“沒事沒事。”
於是畫風變成了衛黎在狐狸的背上,一路和賈夯有說有笑。
終於到了廟宇外,狐狸將衛黎放了下來,賈夯對著衛黎抱拳“既然小仙姑已經到家,賈夯也不必多留,日後小仙姑要是有用得著賈夯的地方,儘管來賈府找我。”
“恩,好好讀書。”
“還有這位姑娘,你的好意賈某心領了,可姑娘實在不是賈某中意的類型,希望姑娘早日能早到良人,賈某告辭。”
衛黎忍住笑意看著狐狸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學著賈夯的語氣“姑娘實在不是賈某中意的類型,希望姑娘早日能早到良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見賈夯走遠,衛黎終於是忍不住了,拍打這狐狸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來。
狐狸在氣頭上,不理會衛黎直接進了廟宇,而衛黎也擺正了表情踏進廟宇準備找廣宗算賬,可是入目的是廣宗上身沒穿衣服,身上裹著一層白布,身旁是一些搗碎的藥草,也不知怎麼的,衛黎心裡也怎麼生不了氣了,也知道他為什麼急匆匆的回廟宇連錢財都沒有拿“你弄的?”衛黎問狐狸。
“這不是給你出出氣。”
衛黎瞪了狐狸一眼,伸手就要解開廣宗身上纏的白布,廣宗握緊了她的手腕“你要做什麼?”連說話都是這麼有氣無力的。
“我看看你的傷啊!”廣宗現在還哪有力氣和衛黎僵持,衛黎解開紗布,那慘不忍睹的抓痕深陷在他的血肉中,衛黎不經意間皺起了眉頭“和尚你等著,我把這臭狐狸揍一頓肥給你出氣!”
可當衛黎回頭的時候,狐狸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可是,衛黎並沒有再轉頭看向廣宗“衛黎……”廣宗輕聲喚她。
衛黎哽咽道“我……我怎麼就哭了……我……我以為我不會哭呢……好丟臉……”
“不疼的。”廣宗安慰她。
“你以為我真的會哭?哈哈哈哈哈又被我騙了吧。”衛黎臉上哪有半點傷心的神色,對著廣宗做過鬼臉後跑出了禪房。
廣宗自己包紮完後,也不休息,徑直去禪房禮佛,衛黎搞不懂,那書上的文字為什麼值得他翻來覆去的閱讀領悟,這人世間的七情六欲他為什麼偏偏要遁入空門,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說看破人世一切的應該是她這個老怪物,又怎麼會是這個年僅二十五六的和尚呢。
衛黎和狐狸在院子裡曬太陽的時候,狐狸告訴她廣宗之所以傷的那麼重是沒有抵住他的誘惑,狐狸還說,他纏著那家人是因為賈商富為了利益將他的狐狸洞給刨了蓋房子,他實在是氣不過,沒想到賈商富陽氣已儘,他就纏著賈夯解解氣,沒想要了他的性命。衛黎半信半疑也沒有過多的追問,直到深夜,衛黎躡手躡腳的跑到鎮上去赴約,到的時候發現司北旭早就等候多時了。
司北旭將包裹扔向了衛黎,她解開,聞了聞,果然是秋水那那婆子的酸臭味,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帶我去你的住處吧。”
司北旭是三縣的巡閱使,老家是在彆的縣城,他來這裡辦公,所以每晚都住在市中心最大的一座酒樓裡,衛黎這才發現路邊停靠著一輛車。
衛黎隨意將秋水的心臟仍在了路邊,饑腸轆轆的流浪狗紛紛撲上前啃咬。
看著這樣的場景,司北旭皺了眉頭“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