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宗行事如何,好像還輪不到諸位來管。”
柳凡冷笑一聲,向前邁開一步,將白天聖護在背後。
“蓬萊之行,各宗都有相應名額,都是被觀音堂邀請至此。
既然可以被邀請,那為何連個雲穀都不可進入。
難不成,觀音堂的邀請,還難入各位法眼嗎?”
白天聖心裡都不得點頭。
這小胖子,也是個一肚子壞水啊。
開口便拖出來觀音堂,將禍水東流到他們身上。
這些人開口,表麵上是把矛頭對著他。
實際上,白天聖知道,對方的真正目標,還是身為劍宗核心弟子的柳凡。
不,準確來說,是針對柳凡背後的劍宗。
他們不見得真與劍宗有著血海深仇,放到外界可能還有人也得諂媚的接近劍宗。
隻不過是在這注定任何話都無法傳到外界的地方,展現出來各自的本色罷了。
羨慕的、嫉妒的、想要減少競爭者的、想要殺人奪寶的,各種想法,各種人心深淺,都在其中矣。
白天聖心中冷笑。
這些人的表現,和他們進入雲穀之前遇到的那些人表現,大相徑庭,甚至每個人的話語中,都透露著一股傲氣。
由此可見,他們可能便就是隨著那十三太子第一批進來的那群人了。
而且,他們可能便是人族中修行世界裡,來自於真正大宗大派的核心弟子了。
這就是人族中真正的天才嗎?
新生代頂尖的存在。
還真想,比比看呢。
那位書生笑著開口道,“這雲穀危機四伏,就連我們都自身難保,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先前,便已經有不少各宗天才,死於那些靈智未開的妖獸中。
你柳凡還帶著一個累贅,也不怕自己被撕成碎片。”
這看似善意的提醒,實則是想惡心惡心人。
他第一個跳出來,自然也有其他人的授意,想要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柳凡眼睛裡冒著壞水,他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臉上的肥肉就在跟著抖動。
“我有替身符,不怕。
我猜,你是肯定沒有的。
氣不氣,氣不氣。”
“哎呀,這種隻能一次使用的紫色符咒,就是好用。
可惜,不是人人都有的。”
“莫生氣,人生就是一場戲。”
……………“你”書生趴的一聲,合上了手中折扇。
臉上的笑意全都沒了,甚至有些鐵青。
“憑借宗門之勢,算什麼真本事。”
“彆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真是滑稽。
我以為公認的劍門七星是何等威武,原來也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小人。”
“好啊,那你問劍我啊。”
“你……”白麵書生的臉漲得通紅,眥眼欲裂。
眼中布滿了血絲,卻不敢再開口半句。
因為,眼前這小胖子,他還真打不過啊。
“你個書生樣子,不讀聖人經典,不學至聖道言,不考科舉功名,不為萬民立命。
偏偏學人家長舌婦,在這裡潑婦罵街。
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啊。”
白麵書生都快氣炸了,他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感覺臉上顏麵儘失。
柳凡瞥了他一眼。
嗬嗬一笑,背後大劍應聲飛起,厚重的劍身飛在天空上,遮天蔽日般,散發出巨大的威壓。
海量的劍氣,從劍體上散播開來,就如一道寒霜,直接擊在眾人心裡。
他雙眼如炬,看著白麵書生。
眼神似乎在說,想要出手嗎?
隨時奉陪。
書生的臉,又從通紅變得極為蒼白。
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看上去極為滑稽。
這小胖子,哪來這麼多的劍氣。
無論是誰,看到這一幕都不得不感歎一句,這小胖子才築基境,哪來這麼多的劍氣。
但是現在,眾人都感歎不起來。
因為直麵這個小胖子的劍時,眾人腦海中就會響起那位劍聖的話,揮之不去。
劍門七星,巨門柳凡,劍氣史上第一。
如若破境,境境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