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說不好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光輝宛若神跡,既沒有散發出任何強大的元氣波動,也沒有給周圍造成任何破壞。
但那恐怖的火鳥在它的照耀下,就瞬間失去大半威能。
金色光輝吸收了火鳥的大部分威能,就宛若一陣清風,悄然散去。
“這道符散發出來的恐怖波動激發了小島上的大陣。
這金光,就如同是那小天地的秩序,排斥任何規則之外的力量。”
琴女空靈的聲音響起,道出其中奧秘。
“可那道符的力量,並沒有完全消失。”
是的,雖然那道符的威能大幅度被削弱,但並沒有使火鳥停下來。
而這隻火鳥,距離二人已經不過五十米。
轟的一聲,火光在空中炸裂開來,狂暴的火焰猶如火山爆發般,擊起熊熊的火浪,鋪天蓋地的烈焰橫掃一切,猶如天女散花般從一個點擴展到麵上,一直蔓延了方圓近三百米,一直燃燒了好幾分鐘,才悄然散去。
火焰的餘溫還在空中滯留,空氣都是極其乾燥的,甚至讓人看得極其不真切。
但,被火焰覆蓋中的二人,卻猶如鬼魅一般,消失了。
“他們兩個呢?”
難道,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了?
不對。
一道元氣的波動逐漸強烈,從遠處傳來。
隻見虛空中,一個白色的光球由遠而近,最後平平穩穩的浮現在離地兩尺的地方。
旋即,那羅浩從光球中走了出來。
“哈哈哈哈”羅浩放肆的大笑。
他眼窩深陷,左右兩邊都是黑一塊紫一塊的。
他的頭發也披散在肩上,蓬頭垢麵,完全沒有之前的俊朗書生的氣質了,倒想個瘋子似的。
他瘋狂地大笑著,兩手都抱在肚子上,甚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在那裡大口大口喘氣,看上去簡直完全停不下來的樣子。
“沒想到吧,哈哈哈哈,沒想到吧。”
他宛若癲狂一般,嘴裡不斷地囈語著,“我可是符師,我身上可是有一張師尊做的疾行符。
這種涉及空間領域的強大符咒,又豈是你這種外門弟子能獲得的。”
“你天賦高,天資強,那又怎麼樣!你不過是個外門弟子,沒有後台,沒有資源,也沒有強大的支持。”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天差地遠。”
羅浩的聲音幾乎都嘶啞起來,對著空氣撕心裂肺地咆哮起來。
原本的翩翩書生,竟然宛若瘋狗一般,也可見他此時是多麼仇恨白天聖了。
可就在他失神之際,地上突然冒出一把劍………那把劍,不知道在地上埋了多久。
至少也已經好一會兒沒有見到了,甚至他都已經認為白天聖的那招大河之劍不過空有其表,實際上根本操縱不好劍兵。
因此那長劍其實是他一個不慎,飛了出去。
其實也不能怪他做出這個判斷。
畢竟,那把劍已經“不翼而飛”很久了,中間還發生了這麼大的一個插曲,著實就很難再讓人回想起那消失的劍兵。
他以為自己終於勝利,用一張疾行符將那個小雜種給耍了,讓他自取滅亡。
可就在他最得意忘形的時候,終於也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破綻。
他近乎失神,又哪裡注意到,在那近乎燒焦的黑色廢土下,有暗影湧動。
旋即,一把長劍就如同那蟒蛇出洞一般,彈射而起,帶著劍溪餘威,破空而至。
大河之水,可不止天上來,還會從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