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妖皇巨大的石像仿佛在這一刻與他融為一體般,不威自怒,宛若至尊重現。
那股至尊的氣勢,頓時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
不知是之前那一劍後打出的氣勢,還是那背後石像發出的逼人感。
顧如願的表情很難看,警惕的望著白天聖。
準確的來說,他是望著白天聖背後,不知什麼時候從沉眠中蘇醒的狼王。
但是狼王也沒有出手,而是靜靜站在白天聖的背後,雙手背負而立。
“跟我回去好嗎?”
白天聖的語氣逐漸緩和下來,語氣中竟然有些乞求的感覺。
“不要。”
“為什麼?”
“你不懂。”
“不行,跟我回去。”
林秋秋有些惱怒,這個家夥永遠就是這個樣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自己就是那個魃!她怎麼跟他走啊!林秋秋苦澀地說道“對不起,我們回不去了。”
說完她便不再去看白天聖,衝著顧如願說道“我們走。”
回過身去,她不願意讓白天聖看到自己眼中的淚水,還有她心中的那些不舍。
她的命宮,是一座赤色的宮殿,鬼麵血海,宛若煉獄。
宮殿之中,沒有任何的擺設,僅僅在儘頭處擺放著一個王座。
而王座上,坐著一位女子。
她猶如一尊帝王般,即便隻是坐在王座之上,也能夠散發出恐怖的威壓,讓人心生膽寒。
她冷漠地望著白天聖,隻覺得人世間的這些莫名情緒,就猶如那冰雪一般幼稚。
觸之即化,又能長存到幾時。
天地悠久,隻有長生之道永存。
突然,女子眉頭一緊,心中升起一股濃濃殺意。
那猶如實質般的殺意,宛若血海般籠罩了整座宮殿。
那宮殿之上,突然下起了一場雪。
神秘女子的身形恍惚,時空都似乎發生了某些變化,驟然凝滯了一息。
而轉瞬,她便從王座上來到了宮殿頂端。
白雪皚皚,宛若鵝毛。
四周除了這座宮殿,便是一片虛無的白色。
她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場雪了,而且還是以這種形式再見的。
好像上一次,還是十萬年前吧。
紅衣女子赤腳光足,任由那白雪飄落在她的肩上。
但轉瞬,那瑩瑩白雪便頃刻間化為了一團元氣,又飄散回天地間。
她,比世間最熾燙的火焰還要熾熱。
因為她是魃。
紅衣女子微微頷首,不經意間,竟然為雪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