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至尊妖皇!
東海郡蔓延數千公裡,邊沿大大小小數十個縣鎮。
這座遠在東邊的偏僻小郡,其實人數倒是不少,但是選擇在東海郡落葉的修仙山門卻少得可憐。
第一是因為東海郡的洞天福地實在太少,能夠說得上號的也就蓋竹、青峪兩座小洞天。
而且青峪山還被朝廷收走,由皇帝賜給了鎮守東海郡的東陵戰王。
比起中土、幽雲十三州、西域天等地,東海郡那些境內名山神府眾多,甚至還有無數不知多少年前的仙人留下的神秘洞府,這座東海郡就顯得更加微不足道了。
但若是僅此,東海郡也不至於被人說成是流亡囚所之地。
畢竟東海郡的元氣豐裕,境內寶藥也不少,足以產生大量的修行資源,供養出一座大型的修行宗門都綽綽有餘。
關鍵在於,在十萬年前,那場聖戰當中,這座東海郡,最靠近那座傲來國的領土,於是便淪為了妖族和人族之間的最慘烈的一座戰場。
最慘烈的時候,不僅將空間中的元氣打空,還將一地的靈脈打穿,無數的天地法則都被打碎,以至於這麼多年來,幾乎很少有新的道種產生。
甚至幾千人當中都隻有幾位具有修行天賦的種子,而且還是最平庸的那種。
這對於一個修行宗門來說,才是致命的傷。
畢竟,一個宗門的強弱,是要比拚那些底蘊的,但是最終要比拚的還是人。
宗門內的長老,作為頂級戰力,為門下弟子撐起一片天,中間的強者,便是維係宗門走下去的中間力量。
而那些弟子,便是宗門的未來和希望。
但,若一地氣運都儘散到他處,甚至聚不出一個身懷氣運之人,那便是囚徒之地,永遠都沒有希望的。
所以,在東海郡,便很奇怪的成為修行者極少,反而武學大盛的一個地方。
尤其是像最東邊靠海的這座有著“欲都”之稱的泯東鎮,便更是如此。
俗話說天高皇帝遠,彆說坐在中土皇座上的那位帝王,就連住在東陵城中的那位城主大人都不曾管得到這麼深山峻嶺之中。
這便使得像莫老頭那樣做著灰色生意的人,遍地開花。
一間破舊的酒肆,卻座無虛席。
一個個凶眉惡目的高大漢子,光著膀子坐在那不知道擺放了多久的椅子上,光淨的板凳被人坐得鏜亮,但是木椅都破破爛爛的,甚至有些板凳長短不一,酒家用了幾塊石頭墊在凳子底下。
大堂裡,基本上可以看出是左右兩撥人。
而坐在最中心位置的,卻皆是兩個老頭。
隻是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油光,另外一個卻是短小精悍,鷹眼勾鼻。
在這個小鎮上,往往都是如此,越老者,便越不容人小視。
誰也不會知道,一位身穿灰衣小褂的老者,背後會牽引出多大的一個地下黑場,亦或者是有多大的鏢局勢力。
當然,這種鏢局、武館,尤其是那種以人肉互搏的地下黑場,都是培養殺手死士的最好地段。
即使這些人窮儘一生都隻是個凡人,但在這座小縣鎮裡,甚至在周圍大大小小數十個縣鎮,都可以作威作福。
肥胖老者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細,看上去像是在睡覺一般,極其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