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至尊妖皇!
陳三思凝視上白天聖,一股無中生有的強大壓迫感驟然升起,就仿佛是麵對著一頭野豬時候似的,他平日的凶狠神色一覽無遺。
但是這並不能鎮住白天聖,他的神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臉上譏諷而又不懷好意的笑容,活像一個無賴似的。
而陳陰低下頭來,姿態放得更加低,甚至身體都下意識的顫抖了兩下,語氣都有些微微發抖。
“對不起,父親,是我的錯。”
白天聖知道,這頭老豬生性多疑不假,但他還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是怎樣的貨色,隻要把這個事情往陳陰的那個事情上推,他就算內心深處還有一些彆的疑惑,但是至少也會信上個七八分。
畢竟,他隻有這一個兒子,要說他除了長生外還有什麼牽掛,還不就是這個小子。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想從這個家夥身上下手,來打開他的缺口。
就如他所想的完全相似,陳三思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有若無的嗯了一聲。
陳陰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至少父親沒有雷霆動怒,懷疑自己。
若他擺出任何對自己心有警惕的表現,說不定自己就會體內元氣爆開,死無全屍都有可能。
他當然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父親的死活,即使白天聖真的要讓他想辦法殺死他父親,並保證他能夠活下去,他說不定還真就乾了。
畢竟自己也隻不過是他的第三子,而他的前兩個哥哥都是被這頭豬因為各種原因親手殺死的,要不是他年歲已大,而且他再無其他後代,陳陰還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因為自己犯下的某個過錯而被父親親手宰了。
要說起來,他那幾乎有些變態的愛好,與他這位父親的影響也不無關係。
陳三思擺了擺手,白天聖心領神會,立刻就退了出去,而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陳陰一眼。
他倒不是害怕陳陰會暴露他,就算真的把他給供了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不了大開殺戒,靈台境的他在這泯東鎮,就幾乎是無敵的象征。
但他之所以沒有聲張,而是選擇這樣低調的潛進泯東,便是在提防那些清妖司,以及那位鎮守東海郡的王侯。
畢竟這裡已然是人間界。
他低頭出去之後,臉上的笑意頓時全無。
在這座沒有林秋秋的泯東,他就仿佛一台機器一般,便無過多的情緒釋放。
而實際上,他的身體裡,就仿佛有一個黑衣男子,坐在屍骨累累中間,殺意盎然。
笑麵豬、狼牙、王老板、血刀狗他默默念著一個個名字,身上寒冷到了極點。
黑風怒嚎,勁風鼓動在白天聖的衣裳上,獵獵作響。
黑暗裡偶地會響起一陣歎息聲,有如輕風微微拂過,不知為何,便有一股血腥味。
白天聖並沒有在外麵等他出來,而是去了一趟之前他們吃火鍋的清平街。
夜深人靜,街上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