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證道!
水德神袍在漫天的風沙中獵獵作響,一點朱紅色的法印落在李牧魚的眉心之上,三花俱現,化為一圈幽藍水色神輪浮現浮在腦後,水氣繚繞,原本頂風前行的李牧魚,忽然停下了腳步。
“沒想到,這風脈之力竟如此恐怖,單憑著風量來看,根本不像是普通的風脈。”
應該說,更像風屬性的靈脈。
不再像是之前的昏黃,離風脈越近,青色的風氣便越盛,朱色虹光若隱若現,隱隱之中,有一股火氣蘊含在風脈之中。
“有風,有火,這個風脈怕是不簡單啊。”
目光有些深沉,眉頭緊皺,這風他倒是可以化為己用,隻是這流火之氣,卻與他所修煉的功法有著極大的衝突。他是水,也是冰,天生便與火不容,若是以法力強行收納煉化,必然事倍功半,稍有不慎,可能還會被火氣所灼傷,落得個走火入魔的下場。
雙手結印,李牧魚的身體緩緩地浮到空中,看著漫天的青色風氣,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若是普通的水屬修士也許會沒有辦法,可是他
“開!”
一令既出,濃鬱的水氣自李牧魚腦後的水德神輪中磅礴而出,水霧縈繞,霜雪紛飛,弱水河的千萬水道變化儘數出現在李牧魚的身後。
“可是我,是神。”
黃色的天,黃色的地,青色的風,紅色的沙,無邊無際的荒漠,無窮無儘的狂風,仿佛在這個世界中隻剩下了李牧魚一人,一個渺小的身軀,獨自頂在無邊的沙漠之上。
“神君,我們此去樓蘭,要如何爭奪這氣運?”
方舟之上,李牧魚等五人一臉認真地看著紫陽神君,心中滿是不解。
“去破壞。”
什麼?
聽到紫陽神君的話,五人卻是一愣,隨即深深地皺禁了眉頭,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茫然模樣。
“想要奪取樓蘭的氣運,便要率先去破壞它,唯有破壞,你們才能有機會去爭奪。”
紫陽神君在方舟上的話他一直銘記在心,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前輩們在樓蘭拚死拚活得到的經驗,便是他們今日少走的彎路。
“叮——”
濃鬱的水氣在十指間縈繞,轉瞬間,一張古琴便浮現在李牧魚的雙手之下。
“叮叮——”
指尖微動,若水琴的琴弦隨著手指的節奏彈奏起來,音符跳動,琴聲一出,神輪中的水氣便開始有規律的翻騰起來,一撚一挑,隨著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疾,李牧魚身後的水道變化也越來越清晰。
“叮叮叮叮——”
嘩啦!
琴控水氣,就在琴聲奏到的那一刻,李牧魚腦後的神輪驟然逆轉,一圈一圈,蔚藍色的水波在空氣中蕩漾,與風爭,與火爭,蔚藍色的弱水攜著滔天之勢,猶如一條藍色的巨型鯉魚,甩著魚尾,朝著風脈席卷而來。
砰!
一聲巨響隨著水花落地時,突兀地響起,如同瀑布擊打著礁石,雷聲劃破烏雲,磅礴的水氣攜著震耳的水聲,化為一條長鰭扇尾的鯉魚,與樓蘭的風脈正式開始交鋒。
千鈞弱水,鵝毛不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