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讓天庭給你煉製什麼東西?”
這下子帝後倒是來了興趣,紫陽宮中的寶物繁多,且價值連城,對於任何人來講,都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而這個凝體期小神居然甘願放棄這個機會,退而求其他,若是以常人的角度來講,他這種行為當真是虧大了。
後背不斷被人戳著,那力道簡直都要把他的脊梁骨給戳斷了,察覺到身旁同伴眼神的異樣,李牧魚知道,他們此時正在急切地阻止他。
輕輕一笑,頂著壓力,李牧魚依舊不為所動,雙手作揖,躬身行禮,李牧魚用著他最真誠的語氣向帝後和紫陽神君懇求道“晚輩,想為弱水域,求一個月亮。”
戳在脊梁骨的手忽然一停,連同著,兩邊阻止的目光也頓時一縮。
求一個月亮?
李牧魚難道想讓天庭給他煉製一個月亮?
這怎麼可能?
或疑惑、或驚訝、或好奇,可以說,李牧魚的這句話成功的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你想讓天庭給你煉製一個月亮?”
“是。”
“那你可知道,求天庭煉製東西,這材料得由你自己來出?”
“晚輩知道。”
李牧魚非常堅定的抬起了頭,似是有備而來,無論帝後的話語有苛刻,他都非常的堅定著自己的態度,並未改變分毫。
“那你的材料是什麼?”
話音剛落,李牧魚便從乾坤戒中拿出了一顆人頭大小的白色珍珠。
“蜃珠?你想用它來煉製弱水域的月亮?”
一旁的紫陽神君眉頭早已皺成了川字,能夠在紫陽宮挑選寶物的機會何其珍貴,與其用這種普通的材料煉製一個假月亮,還不如挑一個現成的寶物來得實在。
“這是蜃母之珠,也是晚輩想要的那個月亮。”
“什麼月亮?”
“幻月。”
……
白色石階之上,有一塊八角形的巨大磨盤,盤麵之上,則是一個圓形的巨大的圓形窟窿。那窟窿很深,還時不時的呲出點兒藍色的火花,遠遠瞧去,猶如一個深淵巨口,令人望而生畏。
“我走了。”
磨盤之上,一道水色身影正挺挺地站在旁邊,低著頭,朝著石階下方的四個人輕輕地揮動著手。
“回去之後,記得給我們發傳訊符。”
“嗯,我不會忘的。”
幾人相視一笑,衝掉了一些離愁的心緒。分彆,對於凡人來講,短則幾日,長則數月,再長,也就幾年而已。可對於他們修行者來說,卻並不一樣。
數十年的時光,也許就是一個打坐修煉的功夫,在他們字典裡,根本就沒有時間的概念,分開了,就是分開了,千萬裡的距離,使得他們,也許一彆,就是凡人短短的一生。
轉過身,李牧魚看著眼前熟悉的降仙陣,心中仍有些戚戚然,但為了能夠儘早的回去,他唯有選擇這條道路。
“李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