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茲塔族的,她是傳說中的天使,流落在玄奇大陸的天使。”菲兒對郭陽說道“天使的翅膀可以隱藏,他們有獨特的咒語,浮亦長老告訴過我這個咒語。”
菲兒將咒語告訴了郭陽,郭陽又把咒語轉述給塔塔歌。這一嘗試,果然翅膀就不見了,再說一遍咒語,翅膀又唰地一下展開。
塔塔歌興奮地抱著郭陽親了又親,活像一個小孩子。按照郭陽的猜測,塔塔歌應該是被茲塔族收養的流落天使。
郭陽二人回到了帳篷裡,大家都已經醒來了,隻有中了沉睡咒的阿瓷還在昏睡。
顏青會解除沉睡咒,隻見顏青用她的小手在阿瓷的眼睛前晃了晃,然後打了一個響指,阿瓷就慢慢醒了過來。
阿瓷一醒來就蜷縮到床的一個角落,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等看到自己父親的時候,眼淚就忍不住噴湧而出。
“阿爸!”阿瓷撲倒老桑噶的懷裡哭泣起來,她以為她這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阿爸了。
“沒事了,都過去了,好閨女。”桑噶也忍不住老淚縱橫,他擦了擦眼淚,撫摸著阿瓷的頭,說道“阿瓷啊,你要謝謝這位恩公,是他救了我們,不然我們父女倆都回不來了。”
阿瓷這才止住哭泣,看見郭陽的時候,阿瓷不由得一愣,眼淚要掛在臉上,看上去有些滑稽,像是受了氣委屈落淚的小女子。
“阿瓷?”看著女兒半天不說話,桑噶輕輕叫了一聲。
“啊?”阿瓷反應了過來,這才微微朝郭陽欠身“多謝恩公救了我和阿爸,阿瓷一定會報答恩公的。”
聽到報答二字,郭陽隻是微微一笑,他沒有讓阿瓷報答的意思,他隻是喜歡這個有些憨傻的異域姑娘罷了。
郭陽沒有說話,從儲物戒指裡取出那枚戒指,隨意拿起阿瓷的右手,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戒指一戴上去,阿瓷和桑噶就瞪大了眼睛看著郭陽,弄得郭陽心裡毛刺刺的。
“你們乾嘛這麼看著我,我的臉上有花嗎?”郭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這樣的恩公,我們部落有習俗,男子給女子帶戒指,女子有沒有拒絕的話,那麼那個女子就是答應了男子的求婚。”桑噶說道。
郭陽也是驚了,自己隨意的一個動作就弄來一個女人,這是運氣好還是運氣背呢。
“那你剛才怎麼不拒絕呢?”郭陽問阿瓷,他不知道習俗,阿瓷是知道習俗的。
“我我,你,我。”阿瓷吭哧半天說不出什麼來,她委屈地掉下淚水。
“恩公,若是你嫌棄小女的話,小女一輩子都無法在部落抬起頭了。”桑噶有些為難地說道。
“你們先彆著急,我沒說不要阿瓷,有什麼話慢慢說嘛。”郭陽坐到阿瓷的旁邊撫摸著她的背。
好久以後,阿瓷才理順了思路“我剛才正在發呆,沒有來得及跟你解釋,你就把戒指帶在我的手上了。”
“那你想不想跟著我?”郭陽問道“如果不想的話就把戒指取下來,反正隻有我們幾個看見。”
“可是,可是草原神,看見了。”阿瓷低下了頭,最後那句“看見了”幾乎低不可聞。
“草原神?那是什麼?”郭陽也是無語的很,這些習俗怎麼都那麼奇怪啊。
“就是,就是那個……”
“那是我們梗伊部落信奉的神。”老桑噶替女兒說道“我們梗伊部落做任何事情都要講良心,我們一直堅信我們做的每一件事草原神都會看見,草原神是最公正的神,他會評定誰對誰錯,他會對那些犯錯誤的人降下疾病以示懲戒,犯小錯得小病,犯打錯得大病。”
雖然這個沒有什麼邏輯,但是也有一些宗教信仰的意思,就是有些死板,郭陽也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你要想清楚了,和我結婚可不是鬨著玩了,我的女人可不少了。”郭陽對阿瓷說道“還有就是,跟我結婚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漂泊在外的日子,你要是受得了你就跟著我。”
阿瓷一直低著頭,半晌才鼓起勇氣跟郭陽對視“我要跟著你,我不要在部落裡頭受人家白眼,我不跟著你我就嫁不出去了。”阿瓷的話語裡有堅定,也有委屈,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叫做無奈。
“桑噶大叔,要是你這裡沒有彆的親人,也跟我們一塊走吧。”郭陽對老桑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