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看見那一記耳光是誰打的,動作太快,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隻有郭陽站在刀疤臉麵前,傻子都能猜到元凶是誰。
“你大爺……”刀疤臉話音未落,郭陽反手又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刀疤臉的右臉上。這一次,郭陽沒有那麼客氣,直接把刀疤臉抽飛了出去。刀疤臉跌落在地上,吐出幾顆碎牙,滿口是血。直到現在,刀疤臉才知道他碰上硬茬了。
刀疤臉的手下都處在震驚當中,有幾個的雙腿都在發抖,站在那裡不敢有任何動作。
“誰敢在鐵腕城鬨事?”人群中走出來幾個男子,身材都很標準,穿著紅色執法隊的服裝。
郭陽早就感受到這些人的氣息,刀疤臉找他們麻煩的時候這些人沒有站出來,等刀疤臉挨揍了,這些人卻出來“主持公道”了。
看見執法隊的人出現,刀疤臉就像流浪已久的搖尾狗找到了主人,跪走過去扯著為首的執法隊長哭訴。但是刀疤臉的牙剛剛被打碎,話都說不清楚了。
執法隊長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走到郭陽麵前。“你無故傷人,行為惡劣,現在我要把你帶回審訊室,你還有什麼話說?”執法隊長毫不客氣,一口把話說死。
周圍的看客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都不敢出來說話,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郭陽沒有搭理執法隊長,而是朝身後的女子淡淡地說了一聲“我們走。”絲毫沒有把執法隊長放在眼裡。
“小子,你還挺狂,今天就讓我告訴你,鐵腕城到底誰說了算!弟兄們,把他們抓起來!”執法隊長見郭陽真的要走,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執法隊員們早就等著老大發話了,這麼多漂亮姑娘,哪怕是摸一摸都舒心得很。他們正要動作,卻發現身體已經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是郭陽施展了“鎖風”技能,讓指定空間的空氣都靜止不動,並且束縛住周圍的一切。
看客們有些不明所以,這些執法隊怎麼遲遲不動。但是執法隊自己心裡清楚,他們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執法隊的眼神變得有些驚恐,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平常遇到高手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一股不俗的氣息,麵前的這個邪異的男子怎麼不聲不響地就把他們搞定了。
郭陽沒有繼續糾纏的想法,推開擋在麵前的地痞,大搖大擺地朝著東門走去。
執法隊員整整被禁錮了一個時辰,解開禁錮之後,執法隊員紛紛談癱軟在地上。不是身體累得受不了,而是心靈受到的打擊有點大。好在那個少年沒有計較,否則他們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鐵腕城有王者出現的消息已經傳到易涯那裡,易涯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用管他們,隻要他們不鬨事!”
郭陽走出鐵腕城好遠才停下來,天色也已經偏暗了。郭陽幫眾人把帳篷搭好,邪邪地一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如果像昌玄域的那些女子全部紮堆在一起,郭陽就不好玩了。
郭陽要找一個地方,用傳送寶珠先傳送到九天那裡,然後再從九天那裡傳回昌玄域。
郭陽本來想先去九幽穀幫絲璿恢複真身,但是考慮到自己還是虛境界,去了不一定能討好,所以決定暫時避讓。
郭陽一個人漫步到一處小河,他不知道這小河叫什麼名字,但這條小河跟清淩河極為相似,郭陽想起了那次野營,就是那一次,郭陽奠定了後宮的基礎,也是那一次,他第一次遇到了心兒。那絕美的男子,讓郭陽都有些嫉妒。
“一個人在這裡想什麼呢?”是塔塔歌,自從走出山寨,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郭陽一直覺得有些虧欠塔塔歌,畢竟他硬生生地拆散了塔塔歌的家庭。雖然茲塔族的意識裡,女子被搶走那一刻,她原有的一切都不屬於她了,但是郭陽並不是茲塔族的人,他覺得把彆人的家庭拆散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但是塔塔歌的心裡卻不這麼想,她覺得是郭陽把她從牢籠裡解救了出來,她現在就是一個自由的天使,無拘無束。
“我在想一些以前發生的事情。”郭陽淡淡地說道“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吧。”
“對於我而言,在塔塔族的生活都是不快樂的。”塔塔歌說道“從我有意識開始,我就是塔塔歌部族的一員,我沒有父母,大家都說我的父母戰死了,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也沒有墳墓。”
“後來我漸漸發現我跟其他的族員不一樣,他們都喜歡待在自己的圈子裡,還喜歡去掠奪同族的其他部落,而我隻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塔塔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笑容卻是苦澀的。
“我七歲那一年,第一次嘗試逃出部落,結果被抓回去挨了一頓皮鞭。”塔塔歌依然笑著,仿佛在自嘲。
“我還是沒有放棄,在我十一歲那年,我又一次逃跑,那一次我成功了,但是我遭到了狼群的圍攻,差點死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茲塔族陰暗潮濕的牢房裡。”塔塔歌拉著郭陽坐在河邊,靠在郭陽的肩膀上。
“大家都不敢再放我出來,怕我再次逃跑,他們給我帶上了手銬和腳鐐,我就這樣在牢房裡待了五年。”塔塔歌輕輕呼出一口氣,那段日子她是最痛苦的,甚至想過去死。
“直到有一天,我做了個夢,一個自由天使來接我,她讓我暫時假裝順從部族的安排,好好保護自己,等待機會,隻要不放棄,總會得到自由。”塔塔歌說著,眼睛裡充滿了向往,她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夢,那是改變了她一生的夢。
“我十六歲被釋放了出來,因為我到了出嫁的年齡,按照族裡的規定,美貌的女子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要嫁給族長,因為族長是族裡最強的存在。”塔塔歌有些憤怒,像是在抱怨命運的不公。
“我常在想,如果我隻是普通的女子,沒有這一身好看的皮囊,他們還會不會千方百計阻撓我離開,有幾個女子同樣也離開了部族,部族連找都沒去找。”塔塔歌不憤地說道。
“我結婚當天都是帶著鐐銬的,直到我生第一個孩子娜娃的時候才把我身上的鐐銬解開。”說起自己的孩子,塔塔歌沒有一點牽掛,她覺得那是被迫生出來的孩子,塔塔歌不喜歡她的兩個女兒。
“直到那天你點中了我,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自由天使沒有騙我。”塔塔歌摟著郭陽的腰,在她的心中,郭陽就是她的自由天使。
“傻瓜,你自己就是自由天使。”郭陽也摟住了塔塔歌,他有些同情這個少女,不,應該說是少婦,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