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朵這樣一問,他立馬停下手中的筷子,哭泣了起來!
程玉兒連忙止住他說道
“唉!唉!唉……您彆哭,一會兒彆人以為是我們欺負您老人家了!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說出來聽聽!”
雲朵著急的問道
“家裡……娘的身體一直不好,是我娘出了什麼事了嗎!?”
“沒!不是!你娘好著呢!”
說完他又作勢要哭起來了!
“不是我娘的事,那你哭什麼呀!真是急死人了!”
“是萬福海,萬福海派人來收了咱們家的祖宅房契和地契!嗚嗚嗚嗚嗚……你弟弟還這麼小,沒有房子以後怎麼娶媳婦啊!嗚嗚嗚……沒有房子,你娘和你弟弟都要露宿街頭了!”
雲秀才邊哭邊擦眼淚,時不時偷偷的瞟一眼雲朵,看她的反應。
雲朵氣得咬著牙關,狠狠的瞪著他問道
“你又去萬勝樓賭錢了?”
雲秀才用衣袖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
“女兒啊!嗚嗚嗚……!你一定要幫幫你爹!一定要幫爹把房子贖回來!”
“你總是這樣!死性不改!你欠了賭坊多少錢?”
孫秀才伸出右手,緩緩的攤開手掌,謹慎的看著雲朵,生怕再被她罵。
“什麼!!!五百兩!我上哪兒給你湊這麼多錢!”
雲朵氣壞了,拍著桌子站起來罵道
“我每個月的月錢就二兩銀子,自己就隻留五百錢在身邊,其餘的都拿回家,我去哪裡找五百兩白銀給你!”
雲秀才心慌的看著雲朵,期期艾艾的說道
“不!……不是五百兩!”
“五十兩?五十兩你就讓人把地契和房契都拿走了!!!”
雲秀才看著雲朵,哆嗦的說道
“是……五……五千兩!”
“什麼!五千兩!”
說完後,雲朵直嚇得猛的坐下往椅子後麵靠去,緩緩的說道
“您還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沒聽說過有多大的頭就帶多大的帽子嗎?就算把我賣了也值不了這個錢!”
程玉兒有些意外的看著雲秀才,問道
“萬勝樓不是都隻招待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兒的嗎?而且下注數目都不少。說句不好聽的,像您這樣的,隻怕連萬勝樓的大門都進不去!”
這時雲秀才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唉!我也是聽了隔壁劉嬸的大兒子覃哥兒的教唆,說什麼贏了後,小房子一夜之間就可以換大房子,還可以買田置地,我才失心瘋的拿了房契和地契去抵押下注的!後來才知道,這覃哥兒就在萬勝樓那給萬福海跑腿了的,最近萬福海的手下都跟發瘋了似的,到處去坑客人抵押錢財,誆人到萬勝樓去賭錢!”
程玉兒聽完後,若有所思的看著雲秀才和雲朵這父女倆,這雲秀才就是咎由自取,若不是自己嗜賭成性,又怎麼可能被人誆?
沒了房子,雲朵的娘親和弟弟都要露宿街頭,雲朵定會傷心難過,看在雲朵的份上,還是幫他一把吧!
但是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幫他後得好好給他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要不然雲朵以後照樣會被她爹拖累!
於是用力拍著桌麵,站起來說道
“走!咱們去萬勝樓,本公子去幫你把東西給要回來!”
雲秀才聽後急忙止住她說道
“彆!還是算了!他們人多!你不知道,這萬勝樓聘了一幫年輕力壯的打手,專治各種不服!我這一身傷就是他們打的!您這一去,我怕到時候他們回頭會把氣出在我身上!”
程玉兒笑著說道
“誰要跟他們硬碰了!”
隨後指著自己的腦袋,邪笑著說道
“得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