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仙藻留在虎威侯府,雲惟疏自然沒意見,也很放心,隻是想到虎威侯府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右護法,雲惟疏卻也不敢大意。
“那個右護法,怎麼辦?”
提到花解語,陸鶴羽心中一陣無語,也不知道這女子怎麼回事,當真是百折不撓,自己向來對她的小伎倆從不接招,本以為她也該知難而退,那樣就算她仍然想留在府中監視倒也沒什麼,畢竟本也是互相牽製。
可偏偏她越挫越勇,這招不行就換另一招,倒是讓陸鶴羽不勝其擾。
曾經他隻覺得小荷總是黏在黎木樨身邊不大方便,如今來了一個花解語,他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不方便,當真是神出鬼沒。
有時候他好不容易支走了小荷,正想與黎木樨親近一會兒,花解語便不一定從哪突然出現,讓他十分窩火。
如今雲惟疏提起花解語,陸鶴羽也不由得思索,的確該想個法子,否則日後黎木樨肚子月份漸漸大了,留花解語在府中終究是個隱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萬一黎木樨真出事,他可是追悔莫及。
但現在直接除掉右護法畢竟不合適。
陸鶴羽歎氣道:“如今右護法在這,雖說對我們有所牽製,但畢竟我們還知道該防著誰,若是沒了右護法,來個隱在暗處的人監視,那才是夜長夢多。”
雲惟疏道:“我自然知道右護法動不得。隻是如今神主手下擺明了要對仙藻下手,讓仙藻跟右護法同處一個屋簷下,難免讓人擔心。”
陸鶴羽道:“這一點前輩大可放心,我們雖然在右護法的監視下,但右護法又何嘗不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她想做手腳也沒那麼容易。”
雲惟疏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如今也隻有陸鶴羽這尚且稱得上安全,其他地方,隻怕把仙藻放哪都讓人無法安心。
兩人正說著話,冷不防房門從外麵被敲響,兩人都住了口下一瞬,房門從外麵被推開。
黎木樨進來後笑道:“雲神醫,我回來就聽說您與仙藻姑娘過來了,過來看看。”
她說的輕鬆,其實三個人都明白,黎木樨這是一回來聽說雲惟疏和仙藻來了,知道雲惟疏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過來必然有重要原因,這才飯都沒吃直接過來書房。
當下雲惟疏也不隱瞞,對黎木樨一五一十的講清了如今情況。
對黎木樨來講,仙藻就是她準師母,她無論如何不可能放任不管。
如今聽了雲惟疏的顧慮,黎木樨笑道:“神醫多慮了,隻要右護法不想一命換一命死在這,她就不敢對仙藻姑娘下手,否則仙藻姑娘出事的時候就是她的死期,這一點她可比我們明白。”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右護法在這裡這麼久,虎威侯府上上下下她自然打探的清楚,都是老人沒有新人,其實雙方不過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她若是不想撕破臉死在這,就得掂量掂量用自己的命換仙藻一命究竟值不值得。
說白了,仙藻畢竟不是黎木樨,神主想要對仙藻下手,無外乎一是警告黎木樨他們,告訴他們神主的報複依然在繼續。
其二,卻是因為用仙藻可以威脅徐淮茗,畢竟徐淮茗就算當真廢了雙腿,可那腦子也是讓人忌憚得很。
可仙藻的作用也僅限於此。
所以神主會對仙藻下手,但並不會下死手,畢竟活著的仙藻才有用。
雲惟疏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便也沒有異議,隻是還是問道:“這樣一來右護法不就知道徐淮茗不在仙藻身邊了?你們暗中合計的事怕是要露餡。”
黎木樨點了點頭,這倒是個挺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