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茗這一次又是跟在左護法身後去見神主,由此可見,徐淮茗冒充的這個羅刹究竟有多得左護法賞識。
神主看了看左護法身後的徐淮茗,而後問道:“他是你確定的勾魂使者人選?”
左護法道:“羅刹辦事能力出色,足以勝任這個位置。”
神主倒是看了徐淮茗一眼,沒再多言,也不知是否認可左護法的話。
不過下一瞬,神主直接丟給左護法一張字條。
左護法伸手接住,一遍展開一遍笑道:“但願右護法這次能傳回些有用的消息。”
話雖如此,可當左護法真正看清字條上的字跡時候,還是驚訝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片刻後,左護法有些驚訝的道:“黎木樨懷孕了?那現在豈不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
這話一出,連一旁冒充羅刹的徐淮茗都愣了一下。
小丫頭有了身孕?難怪先前那倒黴的白麵具說黎木樨近來不怎麼去軍營了。
隻是一想到神主可能趁這個機會對黎木樨下手,徐淮茗心裡還是不由得緊張起來。
而神主卻道:“動手?對誰動手?黎木樨嗎?我若想要她的命,大可在她生產之際動手,她絕沒有反抗的能力。”
聽到這話,徐淮茗不由得握緊雙拳,心中暗恨神主歹毒。
不過左護法卻道:“可主上並不想要黎木樨的命,我們隻需要趁她現在懷有身孕不敢輕易動手,把她抓過來就是,威逼利誘不成,就關到她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用孩子威脅她,不怕她不肯就範。”
徐淮茗冷眼旁觀神主和左護法在這討論如何對付自家徒弟,但心中已經把這兩人挫骨揚灰了。
不管這兩人究竟是不是他們推測的那兩個人,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弄死了也是為民除害。
而神主卻是笑道:“我不想讓她恨我。”
這句話一出,連徐淮茗都有一瞬間怔愣,不過瞬間,徐淮茗就明白了,神主要的是一個真心為他效忠的黎木樨,而不是被脅迫不得不就犯的黎木樨,否則黎木樨若當真來一個魚死網破,或者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神主就算把黎木樨綁在身邊也沒什麼用。
但左護法卻顯然並不認同神主的做法,當下開口勸道:“主上,黎木樨其人,有大才,屬下知道主上愛其才,想要她為主上所用,但在屬下看來,就算黎木樨有天大的才華,若她不能為主上所用,至少也不能為彆人所用。”
兩人雖看法不同,但立場卻是相同的,隻是相比之下,左護法卻是更狠一些。
徐淮茗心情複雜的看著左護法。
其實到現在,他已經基本確定這個左護法是誰了,可正因如此,他才會心情十分複雜。
先前他雖然婉拒了楚遙兮的美意,但那也是因為他當時確實心裡放不下其他人,更不敢耽誤佳人。
何況那個時候他也知道,楚遙兮看似溫溫柔柔的,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待人處事圓滑妥帖,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但實際上,楚遙兮的野心很大,與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可從始至終,他依舊覺得楚遙兮是一個聰慧,大方得體,值得人尊重的女子。
但如今看來,卻是他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