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黎木樨語帶笑意,雖然年紀輕輕,但被大軍圍困之時依然淡定自若,陸鶴羽也有些刮目相看。
看來自己當初到底是低估了這個小黎將軍,這孩子看著未及弱冠,可無論膽識還是氣度都遠超同齡人,往後,絕對前途不可限量。
這便是“虎父無犬子”吧。
笑意更深,陸鶴羽道:“營中已備了接風宴,黎將軍與小黎將軍奔波了一夜,不如隨我回去,暢飲一番,好好休息。”
黎木樨側目看了一眼父親,見父親也在看向自己,於是點了點頭,對陸鶴羽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
陸鶴羽再次輕搖折扇,目光卻定定的落在黎木樨臉上。
通過剛剛黎世謙與這個小黎將軍的反應,讓陸鶴羽心中不由得疑惑更深,怎麼感覺自己費心勞力設的局,其實是正中黎家父子下懷呢?
眾人回了軍營,黎木樨與黎世謙卸了兵器與陸鶴羽等人進了中軍帳,其他人被安排在彆處。
一進營帳,便知道陸鶴羽所言非虛,酒宴的確是備好了。
眾人落座,客套幾句便開始飲酒用飯。
席間,陸鶴羽向黎世謙與黎木樨敬酒道:“如今楚國,二位怕是回不去了,我也不兜圈子,我大燕皇帝愛惜人才,亦是燕朝正統,不知二位,是否願意與陸某同侍大燕。”
黎世謙端起酒杯的手頓了頓,沒有馬上開口。
黎木樨適時接話,“陸大將軍說的不錯,我等本就是燕國子民,是楚國先皇篡位才使燕國正統皇帝退守一隅,如今,倒是棄暗投明才是正道。”
黎世謙也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起身走到中央便要下拜。
陸鶴羽趕緊起身扶住黎世謙,沒讓他拜下去。
黎世謙歎氣道:“世謙本有撥亂反正之心,奈何早年人微言輕,後來又一直在北方,無法與大燕取得聯係,每每思及此,恨不得隨燕先皇而去,隻是,我終究是不甘心,哪怕位卑,亦未敢忘憂國,大丈夫若不死國,而死於憂憤,罔食君祿矣!”
陸鶴羽聞言心中一震,終於知道自己為何總覺得這局離間計施展中十分奇怪,原來卻是黎世謙將計就計,本就有歸降大燕的心了。
當下心中卻也十分欣喜,拱手對黎世謙一拜,“黎將軍大義,回朝後,鶴羽必向陛下舉薦將軍。”
歸降一事塵埃落定,眾人繼續飲酒談笑,陸鶴羽今番收降黎世謙,心情大好,又附贈了一個小黎將軍,更是意外之喜。
酒過三巡不由得對黎世謙笑道:“黎將軍不愧是讓匈奴聞風喪膽的鐵血將軍,截糧的那一次,將軍真是處處先手,我已十一年未曾有此大敗,將軍真智謀超絕。”
黎世謙一聽,知道陸鶴羽誤會了,當下笑道:“大將軍誤會了,那是小女獻計。”
說著,指了指在一旁默默用飯的黎木樨。
此言一出,中軍帳中瞬間落針可聞。
連陸鶴羽都驚訝到端起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蕭初旭好不容易把嘴裡的肉咽下去,顧不上差點噎死,震驚的問:“什麼?女兒?她……她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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