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蕭初旭是因為自己給陸鶴羽找解藥而感謝,黎木樨輕笑了笑,“走吧。”
現在不是多說什麼的時候,救人如救火,蕭初旭也不磨蹭,兩人相攜著,幾乎是一步一挪的往活火山口裡挪去。
下行了一段時間,溫度蒸的人喘不過氣來。
兩人都快要窒息,突然,黎木樨看到不遠處一株通身火紅的植物,顏色幾乎要與這火山口融為一體。
她扯著乾涸的嗓子拍了拍蕭初旭道:“寒心鉤吻!”
她雖興奮,但說出話的聲音卻小的可憐。
可蕭初旭還是聽到了,兩人振奮的往那邊小心翼翼的靠近。
待靠近了,兩人才看到,那株寒心鉤吻下麵還盤著一條赤紅色的小蛇,顏色與那寒心鉤吻一般無二,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蕭初旭十分興奮的對黎木樨點了點頭,他離得更近,便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條小蛇。
片刻後,蕭初旭出手如電,一把捏住了赤焰蛇的七寸。
隻是同一瞬間,蕭初旭就慘叫了一聲。
黎木樨嚇了一跳,忙問他怎麼了。
蕭初旭拿過蛇,隻見那蛇被捏住七寸動彈不得,可蕭初旭手指與那蛇接觸的部分已經燙的血肉模糊。
即便如此,蕭初旭依舊沒有放開手,死死的捏著那能救陸鶴羽性命的赤焰蛇。
黎木樨見狀趕緊打開隨身帶著裝水的皮壺,毫不猶豫的把裡麵的水倒乾淨後遞向蕭初旭。
蕭初旭趕緊把蛇扔進皮壺,而後大口大口的向手指吹涼氣。
黎木樨迅速蓋上蓋子,再看向蕭初旭的手,皺眉道:“燙的太嚴重了,可燙傷不能用金瘡藥,我們得趕緊離開,到了城裡才能有燙傷膏。”
蕭初旭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卻還是齜牙咧嘴的扯開一個笑。
“沒事兒,不疼。”
黎木樨輕歎一口氣,而後掏出手帕先給蕭初旭做了簡單包紮。
她低聲叮囑道:“燙傷本不該包紮,隻是我們還得爬上去,你傷口若是沾了泥土,隻怕會更嚴重。”
蕭初旭臉都憋紅了,他自幼調皮,燙傷也不是沒有過,可卻從來沒有這種鑽心的火燒火燎的疼,哪怕已經沒有再碰那條蛇,可他手指依然好像放在炭火上燒,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黎木樨頓了頓,卻是伸手把那株寒心鉤吻也摘下來了。
“這赤焰蛇靠吞服寒心鉤吻壓製自身的熱毒,隻怕你手指碰了它也會沾上熱毒,把這寒心鉤吻帶回去,以防萬一。”
蕭初旭疼的“嘶嘶”吸涼氣,卻還是對黎木樨道:“還是你心細,想得周到,我們,走吧。”
黎木樨點了點頭,收了寒心鉤吻,而後攙扶著蕭初旭,兩個人磕磕絆絆的爬出了火山口。
等騎著駱駝回到城鎮,兩個人狼狽的比路上的乞丐也差不多。
雖然急著回程,但黎木樨還是強製蕭初旭去城中醫館看了手上的燙傷。
把包紮傷口的手帕拿下來的時候,儘管大夫已經十分小心,可蕭初旭還是疼的額頭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