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羽看著這場景,隻覺心中酸脹,不得不承認,他此時十分羨慕黎世謙,有愛妻在側,子女在旁,這種幸福,很難不讓人向往。
目光最終落在黎木樨身上,披著豔紅鬥篷的姑娘抬頭看著眼花,漫天煙花倒映在她貓兒一般的眸子裡,將讓人覺得,那雙眸子,比煙花更好看。
心頭一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陸鶴羽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並沒能抓住那一閃而過的什麼東西。
熱熱鬨鬨一直到後半夜,陸鶴羽告辭離去。
黎家一家四口送他到門口。
他策馬離去,卻在走遠後不由得回頭,那一家人還在門口望著自己的方向,黎夫人陶知微還伸長了胳膊舉著燈籠,像是想給他的前路照的更亮一些。
陸鶴羽回過頭看向前路,身後是暖融融的燈光,前方是未知的黑暗,就像他的命運一樣。
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陸鶴羽幾乎逃離一般策馬,迅速遠離了身後的暖光。
次日清晨。
陸鶴羽一睜眼,整個人麵色通紅,回想起昨夜夢中……
夢中那雙貓兒一般的眼睛盛著氤氳的水汽,眼尾泛紅,讓人憐惜不已,不由自主的情動。
而那雙貓兒眼的主人,就睜著那雙澄澈的眼睛,在自己身下,一直望著自己……
懊惱的起身洗褲子,陸鶴羽劍眉緊皺,可越是不想回憶,偏偏夢裡的一切卻好似刻在了腦子裡,讓他根本忘不掉,甚至記憶越來越清晰。
賭氣的一把把褻褲扔到水盆裡,陸鶴羽暗罵自己下流。
可即便如此,自己對黎木樨的心思,也是再不能否認了。
自己心悅於她,甚至會做了與她……那樣的夢。
輕歎一口氣,認命的繼續洗褲子,陸鶴羽的眉頭卻沒有鬆懈過。
黎木樨如今剛剛歸順不到半年,各方都在觀察她們父女,如果自己與黎木樨有上下級之外的關係,那黎木樨必定會承受旁人無法想象的壓力。
更何況,若自己當真與她在一起,那以後為她請功升職就要慎之又慎,甚至很多功勞都不能請,勢必會耽誤她的前途。
可她那樣的女子,該是翱翔九天之上的鷹,不應該被困於家宅後院這般樊籠。
愛她是要成全她,而不是耽誤她。
陸鶴羽無奈的笑了笑,所以,自己為什麼要認清這份心思呢?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長舒一口氣,陸鶴羽整理好心緒,晾好褲子,心中便已有了決斷。
他不會折了這鷹的翅膀,相反,他會助這矯健有遠誌的鷹,飛得更高,更遠。
……
黎木樨發現,年後恢複早朝以及辦公之後,陸鶴羽似乎有意躲著自己,心中雖有疑惑,卻也不好多問。
畢竟陸鶴羽要與誰商討要事,商討機密,是他的自由,與自己無關……個屁呀!
終於,在不知道多少次蕭初旭拿著工匠做的弩找黎木樨確認,但聽到黎木樨的修改意見後一臉純良的擺出一副懵逼的樣子,黎木樨再也受不了了,把弩重重的拍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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