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自己年近而立,早就失去了不顧一切飛蛾撲火的權利。
幽幽歎了口氣,陸鶴羽無可奈何的在心中歎息,二位師父,你們教我武功兵法,文韜武略,讓我知書明理,知世故而不世故,可怎麼沒一個人教過我,“愛”之一字,竟是苦的呢?
眼前光線一暗,陸鶴羽抬眸正對上麵前黎木樨的雙眸,那雙眸子依舊澄澈,不動計謀時也不會展現那抹誘人探尋的狡黠,隻是偏偏這麼澄澈見底的眸子,卻讓陸鶴羽下意識躲開了。
“寧遠將軍,何事?”
黎木樨本是猶豫半晌,可到底還是覺得,自己與陸鶴羽溝通不過幾句話就能把這弩的最終一版定下來,若是蕭初旭那個夯貨傳話,怕是還要幾天才能定下,兩相權衡,到底覺得還是直接跟陸鶴羽定下來比較好。
“大將軍,這弩最後的改良在這。”
黎木樨指著需要改良的部分,言簡意賅的說出自己的建議。
陸鶴羽隻看著她認真的看著弩跟自己講解,卻是半分都沒聽進去。
她似乎很喜歡桂花的香味,是因為她的名字就是木樨嗎?
第一次靠近她的時候,他就聞到了她身上的桂花香,並不似尋常桂花盛放時香的濃鬱熏人,而是像經過長風稀釋,淡淡的,香而不撲鼻,隻仿若勾著人去靠近,探尋這香氣的源頭。
黎木樨幾句話講完,想聽聽陸鶴羽的意見,隻一抬頭,卻正對上陸鶴羽放大的俊臉。
太近了。
兩人呼吸相聞,黎木樨眸子瞪大,腦子一片空白。
陸鶴羽也沒防備,就這樣直直對上黎木樨的眼睛。
一時間兩人都忘了動作,近在咫尺,彼此呼吸間的熱氣都打在唇上……
蕭初旭出門後突然想起從沈洛茴那拿的藥還沒給陸鶴羽,當下又折返回來。
他與陸鶴羽向來親近,也沒讓人通傳,掂著手裡的藥瓶便進來了。
口中嚷嚷著,“師兄,我從茴兒……”
聲音戛然而止,蕭初旭腳步一轉趕緊往外跑,嘴裡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黎木樨和陸鶴羽反應過來,迅速拉開距離。
陸鶴羽隻覺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太快了,不得不承認,剛剛與黎木樨呼吸相聞的瞬間,他甚至有些衝動的想再近一些,湊上去,嘗試一下那雙唇是否如那夜夢裡一樣柔軟……
“蕭初旭!”
陸鶴羽強自鎮定的叫住差點跑出門口的蕭初旭,因著心虛,這一聲吼聲音有些大,頗有些欲蓋彌彰的色厲內荏。
蕭初旭腳步頓住,卻打死也不回頭。
陸鶴羽暗暗捏了捏拳,努力把再次出現在腦海裡的夢境中畫麵壓下去。
“回來。”
蕭初旭隻覺得自己怕是命不久矣,這是自己能看的嗎?陸鶴羽這廝不會是想把自己殺人滅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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