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支撐著陸鶴羽的身體,許翌琛一邊笑道:“賽罕公主,漢人與匈奴習俗不同,我們並不習慣把兒女私情這般直白的討論,望公主見諒。”
賽罕公主點了點頭,倒也理解,隻是還是直爽的開口,“你們漢人還真是麻煩。”
陸鶴羽已經覺得眼前有些發黑,才突然想起來是今日一直陪著使臣,忘記了服用沈洛茴給的藥。
先前他中了寒心鉤吻的毒,雖然後來服了解藥,可到底是拖得時間太久,身體裡的寒症不是一朝一夕能調養好的,故而還是每日按時服藥調理。
卻沒想到今日偶然忘了一次服藥,心臟竟然這般劇痛。
可為了大燕顏麵,他還是靠著許翌琛,硬撐著不肯表現出來,隻是額上的已經冒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另一邊黎木樨也發現了陸鶴羽的不對,皺著眉低聲問蕭初旭,“大將軍怎麼了?看起來不太對?”
蕭初旭也往陸鶴羽那邊望了望,他箭法好,為了練好箭法,視力也一向保持的非常好,此刻一見陸鶴羽這樣子,當下有些擔心的道:“糟了,這樣子怎麼看起來像是茴兒說的,不按時服藥的症狀?”
黎木樨心裡一緊,那邊許翌琛還在於匈奴使臣周旋,可陸鶴羽這樣子明顯不能比武。
心中快速思索,轉瞬得出最優方案。
黎木樨抬眼看向自己父親,見父親似乎也發現了陸鶴羽的異常。
黎木樨趁著眾人沒注意,悄悄往父親腳底下踢了一塊小石子。
黎世謙感受到腳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一塊隨處可見的小石子。
隻是現在是展現軍威的時候,不可能有人無緣無故踢石子玩。
抬眸一看,目光正對上自家閨女。
隻見自家女兒對自己眨了眨眼,又對那個阿斯爾的方向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明顯,是讓自己替陸鶴羽與阿斯爾比武。
黎世謙瞬間明白,陸鶴羽身體未愈,軍中其他人武功皆比不上陸鶴羽,唯自己與陸鶴羽曾險險打個平手,而且還有與匈奴多年作戰的經驗,眼下自己是最好的替換陸鶴羽的人選。
思及此,黎世謙對黎木樨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黎木樨心中石頭放下,當下出列對點將台上的眾人道:“這位阿斯爾勇士,可是匈奴的武將之首?”
賽罕公主道:“我國征戰,我父王向來身先士卒,阿斯爾自然不是我們的武將之首。”
黎木樨笑道:“既如此,很抱歉,隻怕我們大燕也不能讓大將軍這位武將之首與阿斯爾勇士比武了。”
賽罕公主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黎木樨輕笑一聲,“據我所知阿斯爾勇士在匈奴官職,換算成大燕的品階,應當是三品左右,既如此,自然是以三品武將對陣三品武將。”
說完,黎木樨微微一挑眉,“不如就讓,我們的雲麾將軍與阿斯爾勇士比一場,如何?”
此言一出,燕國眾人倒是覺得十分不錯。
賽罕公主並不畏懼,隻哼笑一聲道:“是嗎?那不知這位敢挑戰我們草原第一勇士的雲麾將軍,是哪一位?”
黎木樨這次沒說話,隻似笑非笑的退後一步。
而後就聽到一聲沉穩的聲音傳來,“雲麾將軍黎世謙,見過賽罕公主。”
“什麼!”
不單賽罕,所有匈奴使臣都十分震驚。
竟然是……黎世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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