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羽看著遞到眼前的酒,卻是沒有動作。
他不是傻子,在不了解匈奴習俗情況下不會輕舉妄動,更何況這是賽罕公主喝過的酒,他不可能接。
垂眸拿起自己的酒杯,陸鶴羽道:“抱歉,近日身體不適,陸某隻能以茶代酒。”
賽罕公主有些不開心,搶過陸鶴羽的酒杯道:“你知道我給你這杯酒的意義嗎?”
陸鶴羽也沒有跟賽罕公主計較奪酒杯的事,隻誠懇地搖頭,“不知道。”
賽罕公主道:“喝了這杯酒,你就是我們草原的駙馬,我賽罕的駙馬。”
一聽這話,陸鶴羽還沒有開口,坐在孟秉煜身邊的孟星如卻是直接站了起來,“大將軍要做駙馬,也是大燕的駙馬,怎麼會做你匈奴的駙馬!”
賽罕公主聞言轉身看向孟星如,兩個姑娘一個野性張揚,一個嬌蠻甜美,此時卻劍拔弩張,隔空對峙。
賽罕公主笑道:“怎麼?你也喜歡他?”
孟星如氣道:“喜歡怎麼了?”
陸鶴羽隻覺得腦仁兒疼,一時間隻想哪涼快哪待著去,能透透氣也好。
而其他人卻是表情各異,蕭初旭表情更是十分精彩,跟黎木樨擠眉弄眼的道:“你不準備說點什麼?”
黎木樨困惑道:“我說什麼?”
蕭初旭急道:“不是,人家那邊都已經搶上駙馬了,你怎麼還跟沒事人一樣?”
黎木樨不解的問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蕭初旭急道:“不是,你都跟我師兄那樣了,怎麼跟你沒關係?”
反應過來蕭初旭是對之前那事還誤會著,黎木樨耐心的跟這傻孩子解釋,“你看錯了,是角度問題,你現在跟我湊這麼近,從某一個角度來看,也有一樣的效果。”
蕭初旭瞪大眼睛下意識退後,然後十分心虛的看向陸鶴羽那邊,卻正對上陸鶴羽有些深沉的目光。
蕭初旭心裡一驚,尋思著難不成在師兄的角度,剛好就是一樣的效果?那自己明天腦袋還能在脖子上安放嗎?
還是師兄會嫌砍頭離得太近,血會濺身上,直接來一套“蕭家槍”給自己捅個十幾二十個對穿的窟窿?
想想都覺得疼,隻能蔫頭耷腦回到自己位子上坐好,祈禱師兄念在老爹份兒上,手下留情。
陸鶴羽本並未多想,隻是被兩個公主互不相讓爭的頭疼,下意識便想去看看黎木樨,似乎隻要看到那個丫頭,自己便能輕鬆一些。
可抬眸看過去,卻見蕭初旭那個夯貨正手舞足蹈跟黎木樨說著什麼,而黎木樨似乎是超常的耐心給他解釋著什麼。
遠遠望去,倒也是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所以,對自己的疏離並不在意,不是因為她善解人意,而是因為她根本不在乎吧?
不自覺的捏緊雙拳,任由修剪整潔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而不自知。
直到對上黎木樨因為發覺蕭初旭突然安靜如雞而發覺不對望過來的眼神,陸鶴羽本想本能的扯出一個禮貌的笑,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黎木樨見陸鶴羽表情明顯不對,有些不明所以,不過轉瞬覺得,或許是大將軍這兩個公主都不喜歡?
指尖快速點了桌麵幾下,黎木樨腦中快速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