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羽雖說在北伐一事上有時候油鹽不進,甚至很多時候會讓人覺得這人除了在必要的時刻,都是有些不苟言笑的,可卻從來沒有人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一時間三人六目相對,半晌才敢大喘氣。
蘇子安道:“大將軍這是怎麼了?”
親衛搖頭道:“不清楚,隻聽到寧遠將軍跟大將軍爭吵,然後好像誰挨了一巴掌。”
“……”
“……”
蘇子安和喬仲宇更懵了,一時間相視一眼,卻誰也摸不著頭腦。
隻是軍機要緊,蘇子安到底是兩朝老將,陸鶴羽再怎麼樣也會給他一些麵子,故而蘇子安隻能硬著頭皮,親自在帳外對裡麵道:“大將軍,我二人又軍機要事,求見大將軍。”
帳內沉默許久,半晌傳出陸鶴羽似乎已經平靜下來的聲音,“請進。”
蘇子安和喬仲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彼此的意思。
也不知道這寧遠將軍有多大本事,能把陸鶴羽氣成這樣。
不過要說陸鶴羽也不愧是先丞相的徒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整好情緒,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
兩人進了軍帳,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帥案,不用想,剛剛在外麵聽到的巨響必定是這被陸鶴羽踹倒的帥案無疑了。
看來這次陸鶴羽當真時氣得不輕。
不過下一瞬,當兩個人看到陸鶴羽臉上的巴掌印,一瞬間似乎覺得理解了陸鶴羽的憤怒。
這明顯是寧遠將軍以下犯上,打了大將軍,陸鶴羽沒有直接以軍法處決,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陸鶴羽此時明顯是用理智壓著怒氣,聲音難免有些冷硬,“二位,有什麼事?”
蘇子安道:“末將和喬將軍部下各截獲了一份楚國軍報。”
陸鶴羽接過兩份軍報,快速看完之後眉頭緊皺。
蘇子安道:“楚國突然往北方與匈奴相交邊境加駐守軍,怕是對我們與匈奴聯手有所防範。”
陸鶴羽揉了揉額頭道:“看來是消息走漏了。”
“那我們?”
喬仲宇明顯還在在意此次出征預計時間過久的問題,故而有些焦急的開口。
陸鶴羽抬眼看向蘇子安和喬仲宇,而後搖了搖頭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何況就算楚國往北方增兵,可那些將士畢竟不是黎將軍,能否抵禦得住匈奴兵還未可知,畢竟,匈奴兵驍勇善戰並非假的。”
見陸鶴羽是鐵了心要伐楚,兩人也沒再多言。
沉默片刻,喬仲宇和蘇子安對視一眼,兩人都想讓對方打聽陸鶴羽跟黎木樨究竟發生什麼事,畢竟大戰在即,主將和部將不合可不是什麼好事。
最終,到底蘇子安年長,陸鶴羽這些年也都會給他幾分薄麵,故而他試探著開口問道:“大將軍,與寧遠將軍吵起來了?是因為這次沒讓寧遠將軍出征?”
提到這事,陸鶴羽自知理虧,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蘇子安不可置信的道:“就因為這個,寧遠將軍就打了大將軍?”
陸鶴羽皺眉,卻是抿唇不語,這話他沒法接,總不能說自己耍流氓……
見陸鶴羽這般模樣,蘇子安和喬仲宇都不是小年輕,自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蘇子安想了想,這才開口,“寧遠將軍剛才是哭著出去的,她向來堅強,相處半年多,我們從未見她沒哭過,這……會不會出事。”
想到自己剛剛情急之下強吻了黎木樨,陸鶴羽心中一震,反應過來這般折辱,黎木樨怕是絕不肯忍受的,萬一她想不開……
陸鶴羽立刻起身,顧不上跟蘇子安和喬仲宇說話,趕緊跑到門口問親衛,“木樨往哪邊走了?”
親衛指了黎木樨離開的方向,陸鶴羽心立刻懸了起來,那個方向,有一條水很深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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