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陸鶴羽隻覺得心臟一陣劇痛,冷不防嘔出一口血來。
黎木樨嚇了一跳,趕緊扶住直直倒下去的陸鶴羽。
那邊蘇子安和喬仲宇也是大驚失色,顧不上隱藏身形,趕緊跑過來扶住了陸鶴羽。
見陸鶴羽已經昏厥,蘇子安到底年長穩重,趕緊道:“快,送大將軍回府。”
蘇子安這麼安排自然有道理,大戰在即,陸鶴羽身為大將軍,軍營裡的主心骨,這時候犯了心疾暈了過去,難免動搖軍心,回大將軍府是最好的選擇。
另兩人自然也沒有異議,因著陸鶴羽昏迷,喬仲宇隻能騎馬帶著他。
而黎木樨自己出來時候並未騎馬,便直接騎了陸鶴羽那匹汗血馬。
蘇子安也獨自騎馬,三人策馬直奔大將軍府。
……
把陸鶴羽放到床上,喬仲宇道:“我去請沈小姐。”
說完便急匆匆離開。
剩下蘇子安和黎木樨麵麵相覷。
過了一會兒,喬仲宇把沈洛茴帶進了門。
沈洛茴如今見到陸鶴羽這樣早已習慣,甚至懶得再多說什麼,隻號過脈後給陸鶴羽服了藥,而後道:“急火攻心,引起當初寒心鉤吻留下的寒症,故而心痛,沒什麼大礙,隻是還需要好好養養。”
說完最後這句話,沈洛茴歎了口氣,隻覺得這話說了也是白說。
因著知道陸鶴羽又要出征,沈洛茴雖然現在不想與陸鶴羽在這麼僵持,可到底還是不讚同他連年攻打楚國,故而也不想多待,開口道:“我醫館還有些事,先走了。”
蘇子安一把拉住喬仲宇,對沈洛茴道:“剛好,沈小姐,我們倆順路送你回去。”
說完,不待黎木樨反應,便開口道:“寧遠將軍,我與仲宇都是粗人,也不會照顧人,大將軍府上又沒有女眷,隻能辛苦你照顧照顧大將軍了。”
說完,也不等黎木樨開口,拉著喬仲宇,催促著沈洛茴出了門。
黎木樨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回眸看向還在昏迷的陸鶴羽,想到這人也是因自己才引發舊疾,便也隻能暫時留下。
……
陸鶴羽醒來時,目之所及皆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事物,聽到門響,便本能偏過頭去看向門口。
與端著藥進來的黎木樨四目相對,陸鶴羽想起昏迷之前的事,心中一陣尷尬,又擔心黎木樨還在生自己的氣,便趕緊起身,猶豫了片刻才對黎木樨道:“你……辛苦你了,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黎木樨把藥放在桌上,她此時依舊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陸鶴羽,便隻能冷冷的開口。
“你喝了藥我就走。”
陸鶴羽拿起藥碗,試了試溫度,卻發覺這湯藥溫度剛好可以入口,心中一時驚喜一時詫異,卻在看到黎木樨依舊冷冰冰的神色後,到底沒敢多說什麼,隻皺了眉,將苦澀難以入口的湯藥一飲而儘。
黎木樨也是十分果斷,在陸鶴羽放下碗的瞬間轉身便走,仿佛一刻也不想與陸鶴羽共處一室。
陸鶴羽愣了愣,終是緩緩坐下,看著空空如也的藥碗,亦如他此時仿佛突然空了一大塊的心臟。
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邪,怎麼能衝動之下便輕薄了她,這下,她怕是這輩子都不願意見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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