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淮茗拿著劍穗眼神有些傷感,小荷帶著對自家小姐的心疼對徐淮茗道:“徐先生,小姐真的一直很想您,您彆走了好不好?”
“她……很想我?”
聽到徐淮茗好似詢問又好似喃喃自語的話,小荷點頭,十分認真的道:“是啊,小姐一直很想您,您不知道,每次小姐遇到難事,她誰也不肯說,就隻是回到房間裡一個人拿出劍穗看著,那個時候,一定是小姐最需要徐先生的時候了。”
徐淮茗心裡一酸,這小丫頭這麼多年,遇到的難事一定不少,可她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偏偏都不在她身邊。
深吸一口氣壓下眼中濕潤,徐淮茗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坐到黎木樨床邊,靜靜的看著昏迷中的人。
他現在心中十分矛盾,想要留下,卻怕留下隻會害了黎木樨,想要離開,卻又舍不得黎木樨難過。
……
深夜,陸鶴羽突然驚醒,下意識要去抓手邊的劍卻抓了個空。
他看向屋子中間站著的黑影,低喝一聲,“誰!”
黑影見他醒了,忙單膝跪下。
“主子,屬下飛淵。”
聽到飛淵的聲音,陸鶴羽這才安下心來。
隻是心中一安定,發熱引起的頭暈便又顯現了出來。
見陸鶴羽身形搖晃,竟是有些坐不穩,飛淵趕緊起身湊過去扶住陸鶴羽。
“主子,您身體還沒好,先躺下吧。”
陸鶴羽擺了擺手,借著飛淵的力道往床頭靠了靠。
“說吧。”
陸鶴羽聲音有些虛弱,哪怕他儘量言簡意賅,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飛淵擔憂的看著陸鶴羽,隻是如今他身在暗處,不便出現在人前,故而也不敢點燈,怕被屋外人瞧見影子。
他隻能在黑暗中觀察陸鶴羽的身形,卻是並沒辦法仔細確定陸鶴羽是否安好。
見飛淵半晌沒動靜,陸鶴羽又問道:“出了意外?”
他剛剛退了熱,此時嗓子乾啞。
飛淵聽到他再次詢問,隻能答道:“張強母親和妻子都被人放火滅了口,今日許丞相和徐先生並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
陸鶴羽皺著眉閉了閉眼,歎息一聲,“果然如此。”
飛淵道:“弟兄們還在調查,隻是這幕後之人實在狡猾,沒留下任何線索。”
陸鶴羽點了點頭,而後又問道:“初旭和茴兒那邊呢?”
飛淵道:“那邊有千溪帶人跟著,暫時沒什麼大事,先前有人刺殺沈小姐,但蕭將軍一個人便解決了,所以千溪他們沒有露麵,之後又跟在蕭將軍和沈小姐後麵處理掉了幾條尾巴。”
“初旭和茴兒受傷了嗎?”
“沒有,幕後之人大概沒想到蕭將軍武功高強,派去刺殺沈小姐的人雖然武功不錯,但並不是蕭將軍的對手。”
陸鶴羽聞言微微沉思。
這幕後之人十分清楚自己這些人的動向,要麼是身邊的人,要麼便是自己這些人身邊被人安插了暗子,但無論怎麼說,都說明自己這些人身邊已經被人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