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早朝過後,孟秉煜又把陸鶴羽和許翌琛叫到了禦書房。
此時陸鶴羽和許翌琛兩人沉默的站著,孟秉煜麵色不虞的坐在龍案後。
“楚國運糧的事,丞相和大將軍考慮的如何了?”
許翌琛看向陸鶴羽,他昨日拜托黎木樨去勸陸鶴羽,以他推測,應當是可以攔下陸鶴羽出兵的,隻是其他對策……倒是難。
陸鶴羽道:“回陛下,昨日,忠武將軍獻上一計,臣以為,可行。”
孟秉煜聞言挑眉,“忠武將軍?她恢複的怎麼樣了?”
陸鶴羽道:“性命應當無憂,但她的眼睛,雲神醫還在醫治。”
孟秉煜歎了口氣,“幕後之人可有線索?”
這句話是問陸鶴羽和許翌琛兩人的。
許翌琛微微搖頭,“大理寺尚未查到線索。”
陸鶴羽也搖頭,“軍中也沒有查到線索。”
孟秉煜氣的一掌拍在龍案上發出“砰”的一聲。
“究竟是何人這麼大膽,謀害朝廷命官,當真是不知死活!”
許翌琛道:“陛下,這件事臣等還會繼續追查,但前線之事不能耽擱了。”
孟秉煜回過神來,問陸鶴羽道:“鶴羽,你剛剛說忠武將軍獻了一計,什麼計?”
陸鶴羽將黎木樨的計策原原本本道出,又將這計策如何運用,楚國將被如何牽製,大燕會得到什麼樣的好處和盤托出。
孟秉煜聞言龍顏大悅。
隻要陸鶴羽不要拖著動不動就暈的身子去前線,那就是好計謀。
許翌琛微微眯眼,心中暗歎,不愧是黎木樨,怕是昨日自己與她說楚國運糧的時候,她便已經想出對策了,卻還反將自己一軍,問自己若是陸鶴羽不帶病出征,此事何解?分明是故意的。
孟秉煜高興了一會兒,也冷靜下來,看向許翌琛道:“丞相以為,如何?”
許翌琛道:“此計甚妙,不過既然漠北那邊可以請徐淮茗前去遊說,匈奴那邊忠武將軍可有推薦人選?”
陸鶴羽微微搖頭,“不曾。”
孟秉煜皺了皺眉,“那你們倆可有人選?”
陸鶴羽沒有開口。
許翌琛道:“臣倒是有一人,可當此任,隻是……”
知道許翌琛這說半句留半句的毛病又犯了,孟秉煜道:“丞相快講。”
許翌琛道:“此人便是當初大將軍與忠武將軍一同勸降的丁雲祺,此人胸有大才,且口才了得,如今官拜少卿,在大理寺任職。”
孟秉煜道:“既然丞相覺得此人可用,還有什麼擔憂?”
許翌琛道:“隻是他一個文官,臣擔心他自己去匈奴怕是難以自保。”
孟秉煜點頭道:“那不如派個武將一同前去?”
說完,孟秉煜看向了陸鶴羽。
陸鶴羽知道,許翌琛擔心丁雲祺安危是一方麵,可另一方麵,丁雲祺孑然一身,又曾經是楚國的人,讓他自己跑去匈奴,許翌琛擔心他再次降楚也有心可原。
至於匈奴那邊,光靠口才也不行,手底下要是不過硬,隻怕匈奴未必配合。
心思一轉,陸鶴羽便有了人選。
“臣以為,黎世謙將軍曾威震匈奴十三載,戍守北方二十餘年,當是合適人選。”
此言可謂正中許翌琛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