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道:“到了,姐姐。”
說完,小孩兒便推門而入。
黎木樨心中焦急,便也跟著棠梨進去了。
車夫亦是緊隨其後。
然而三人進了小院之後,卻突然聞到一股藥香,緊接著三人便齊齊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黎木樨悠悠轉醒,隻覺得鼻間是刺鼻的血腥味,熏得人幾欲作嘔。
她征戰沙場多年,對於人血的味道太過熟悉,她摸索著坐起身,卻覺得雙手黏膩無比,攤開雙手,她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想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必然是雙手沾滿鮮血。
“棠梨?尤大哥?你們在嗎?”
黎木樨摸索著站起身,想要尋找棠梨和車夫,可沒有任何人回答她。
她拄著出鞘的佩劍,連劍鞘都找不到,亦無法辨明方向,隻能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向前走,嘴裡呼喚著棠梨和車夫。
突然腳下被絆了一下,黎木樨站立不穩直接跌倒在地。
她能清楚感受到剛剛絆倒自己的是一個人。
摸索著去摸那個人,摸到熟悉的布料時候,黎木樨心中大驚,“棠梨?棠梨?”
她的聲音很快引來了鄰居,而鄰居一見一個蒙著雙眼的女子渾身是血的抱著一具屍體,手邊還有一把染血的長劍,登時嚇得魂不附體,驚叫一聲“殺人啦!”便跑了出去。
殺人了?
黎木樨什麼都看不見,心中焦急萬分,隻能順著棠梨的身體摸索,終於摸到棠梨的頸動脈處,卻摸到了一個猙獰可怖的傷口。
黎木樨手都在抖,聲音也抖得發顫,“棠梨?棠梨!”
她太過熟悉人體,也太會殺人,故而她明白,脖子上那麼深那麼長的一道傷口,人不可能還活著。
滾燙的淚水浸濕了蒙眼的蛟紗,黎木樨心疼的仿若要窒息。
她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可為什麼那人不殺她,卻要殺了棠梨!
猛然想到車夫尤大哥也沒有回答她,黎木樨顧不上自身狼狽,如喪家之犬一般在地上爬著摸索尋找尤大哥的屍體。
“尤大哥?尤大哥!”
地上的石子劃破了她的手掌,身上的衣服也磨損的不成樣子。
終於,她摸到了一個熟悉的衣料,是黎府車夫統一的服侍用料,黎木樨顫抖著手去摸索,果然也摸到了尤大哥脖子上深可見骨的傷口。
全是一擊斃命,對方壓根沒想留活口。
“尤大哥!”
黎木樨慘嚎一聲,整個人充滿怨恨和自責。
這時,她聽到門口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很許多人聲,接著便有人粗暴的拉起她,怒喝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殺人?”
黎木樨渾身是血宛若羅刹,那人攥著她的胳膊粗暴的要帶走她。
黎木樨腳步踉蹌了一下,卻是猛地定住腳步,寒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什麼人?”
那人冷聲道:“我們是府衙的衙役,你殺害了這麼多條人命,其罪當誅,跟我們走一趟吧!”
黎木樨不為所動,隻冷聲問道:“死了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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