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羽回頭看向許翌琛,見許翌琛十分認真的看向自己。
他眉頭緊皺,卻還是道:“我會把她帶出來,就算她不願意,會生氣,我也不會再讓她繼續折騰自己。”
許翌琛道:“其實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旦我們清楚幕後之人是誰,我們就不會這麼被動。”
陸鶴羽道:“那我也不會用她去換這個機會。”
“你想好了嗎?從先前你遇刺,中毒,到現在她被誣陷,這背後是多大一盤棋,你不會不知道。”
陸鶴羽反問道:“若是換做你是我,你會如何?你會犧牲嫂夫人嗎?”
“……”
許翌琛沒回答。
陸鶴羽輕笑一聲,“我也不會。”
許翌琛點了點頭,邁步道:“走吧,你進不去大理寺。”
知道許翌琛這是要帶他去大理寺的意思,陸鶴羽也不遲疑。
兩人並肩出去,軍營中眾人忍不住偷偷看兩個並肩而行的人。
畢竟許翌琛很少插手軍中的事,更是甚少來軍中,如今一來就先是強闖軍營,然後又把大將軍叫走了,誰心裡都會有些疑惑。
但陸鶴羽和許翌琛都沒空管這些,兩人上了馬車,直奔大理寺。
沈洛茴端著一盆血水出來的時候正看見匆匆趕回來的許翌琛和旁邊的陸鶴羽。
那兩人一見沈洛茴手中端著的血水,當即都變了臉色。
陸鶴羽下意識就要往裡闖,卻被許翌琛一把拽住,而後許翌琛問沈洛茴,“可以進去了嗎?”
早有獄卒熟練的接過沈洛茴手中的血水,可見在這之前沈洛茴已經不止端出一盆血水。
她點點頭,“好了,我給她換了衣服。”
許翌琛聞言這才鬆手,任由陸鶴羽進去。
沈洛茴也想回去卻被許翌琛攔住,“先讓他們說說話。”
說完在無人留意時給沈洛茴使了個眼色。
沈洛茴會意,便沒有再進去。
而牢房裡,陸鶴羽剛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和藥味都難以掩蓋的血腥味。
此時黎木樨靜靜躺在乾草上,身上蓋著許翌琛那件外衣,一動不動。
她雙眼被蒙著,陸鶴羽也不確定她現在是不是醒著,隻能放輕了腳步靠近她。
黎木樨聽到有腳步靠近,隻以為是沈洛茴又回來了,開口道:“洛茴,我沒事了,謝謝你。”
知道黎木樨還醒著,陸鶴羽已經走到她身邊蹲下,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木樨,是我。”
陸鶴羽常年用槍,一個大男人又不注重保養,故而手上有一層用槍的薄繭,撫摸在黎木樨的臉上顯得有些粗糙。
黎木樨想起身,卻被陸鶴羽攔住,“你先躺一會兒,我等會兒帶你出去。”
黎木樨微微搖頭,“還不行。”
“木樨,我不管你有沒有得到你想知道的消息,但我不能再讓你冒險了,這一次你能僥幸在大理寺的刑罰下活下來,下一次呢?那些東西我們都可以慢慢去查,但我不希望再用你的安危去換那些線索。”
“不是的,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