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陸鶴羽終於接到期盼已久的信鴿。
他解下信鴿腳上的字條,上麵隻有幾個字,“徐已至漠北,安。”
陸鶴羽鬆了口氣,見現在雖說天黑,但估計黎木樨不能休息這麼早,便想也沒想拿著字條去了沈府。
到了沈府,陸鶴羽照舊先去拜見師母。
沈夫人早從沈洛茴那聽說了陸鶴羽和黎木樨的事,如今見了陸鶴羽,笑著打趣道:“怎麼,就這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陸鶴羽臉上一熱,解釋道:“我,我找她有事。”
見陸鶴羽明顯是有些不好意思,沈夫人了然的笑了笑,“我懂,你呀也彆在這跟我說話了,去後院吧,茴兒應該在房裡跟木樨說話呢。”
陸鶴羽低眸一笑,帶這些小兒女情竇初開時麵對長輩打趣時的羞澀。
“那師母早些休息,我先過去了。”
沈夫人笑著點頭,“去吧。”
見陸鶴羽走了,沈夫人笑著搖了搖頭,卻是看向了一旁夫君的畫像。
“夫君,如今鶴羽也有了心上人,你也該安心了,不用再擔心這孩子要打一輩子光棍兒了。”
說完,沈夫人淺淺一笑,懷念起當年與夫君在一起的日子。
那時候夫妻兩個閒暇時候也會聊聊這些孩子,當年夫君還對她說過,“鶴羽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於男女之事開竅晚,到現在不見他對誰家女兒有興趣,整天裡不是纏著我學兵法就是纏著慕楓學武功,怕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兒。”
當時自己還玩笑著回答,“那也好,等茴兒長大了,把茴兒嫁給他,倒也省的嫁給不知根知底的人,你舍不得。”
她記得當時夫君啞然失笑,半晌才說:“倒是不錯,肥水不流外人田。”
隻是誰也沒想到,如今物是人非,夫君英年早逝,彆說是陸鶴羽開竅,便是連茴兒及笄,他都未曾看到。
……
陸鶴羽走到黎木樨暫時落腳的客房,見裡麵燈火通明,想是黎木樨還未休息,他便輕輕敲了敲門。
黎木樨聽到外麵的敲門聲,隻以為是沈洛茴回來了,笑道:“還敲什麼門,進來啊。”
陸鶴羽一愣,心中有些疑惑,難不成黎木樨知道自己來了?
不過他也沒有遲疑,聽到應允便直接推門進去。
隻是一推門卻不見人,他隨手關了門往屏風後走去,隻轉過屏風,便直接呆立當場。
黎木樨正在泡藥浴,聽到人走近,笑著起身道:“這藥浴不錯,到當真有些脫胎換骨的感覺。”
美人出浴的確好看,但陸鶴羽好歹也算個正人君子,下意識開口,“彆!”
黎木樨一驚,瞬間就想回到浴桶裡,但她目不能視,心中慌亂,腳下一滑便失去了平衡。
陸鶴羽顧不上許多,兩步上前把人攬入懷中,手掌不可避免的攬在黎木樨腰上,這下陸鶴羽算是知道什麼叫膚若凝脂了。
黎木樨右手直接掐住陸鶴羽的脖子,驚怒的喝問:“誰!”
陸鶴羽被她掐的有一瞬間窒息,趕緊開口,“是我!”
聽到陸鶴羽的聲音,黎木樨又羞又怒,右手倒是沒有再掐住陸鶴羽的脖子,而是氣的直接扇了他一巴掌,“下流!”
陸鶴羽也不知道自己被黎木樨扇了多次巴掌了,隻是沒辦法,回回都是他理虧,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