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徐淮茗風塵仆仆的歸來後,第一時間便去找了黎木樨。
黎木樨如今身上的傷雖說沒完全恢複,但些許疼痛對她這種自幼習武的人來說還是忍得住的。
故而徐淮茗來的時候,黎木樨顧不上身上傷勢,步履匆匆跌跌撞撞的迎了上去。
“先生,你有沒有受傷?”
徐淮茗一愣,他以為黎木樨是著急想知道漠北的情況,卻沒料到這小丫頭竟然開口就問自己有沒有受傷。
“我沒受傷,你的眼睛,怎麼樣了?”
徐淮茗抬手輕輕碰了碰黎木樨蒙眼的蛟紗。
黎木樨微微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
徐淮茗心疼的看著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的小丫頭,怕她傷心,他便直接轉移了話題。
“小丫頭,漠北那邊已經準備起兵了,我回來的時候,聽說燕楚邊境已經開始交戰了。”
黎木樨道:“那先生有沒有聽到匈奴那邊的消息?”
徐淮茗道:“那倒沒有。”
師徒二人算是快速交換了情報,而後黎木樨問道:“先生,那個劍穗呢?”
說起這個徐淮茗就來氣,當下聲音也有些怒意,“被偷了。”
“被偷了?”
黎木樨有些驚訝,畢竟徐淮茗的身手,能近他身的人都不多,什麼樣的小偷有這個能耐,偷到徐淮茗的身上?
不過這倒是也能解釋為何劍穗會在那個“神”的手下手中用來給自己下套了。
徐淮茗氣道:“是被偷了,我後來想了想,應當是住店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老翁,不過那應該是人喬裝假扮的,否則一個走路都打顫的老翁如何能在我這偷走劍穗?”
黎木樨了然,“先生是覺得,是那個神偷出手了?”
徐淮茗道:“應該是他,否則彆人怕是沒那個本事。”
見黎木樨似在思索什麼,徐淮茗問道:“你怎麼知道劍穗不我這了?”
黎木樨隱去了自己在大理寺受刑一事,將徐淮茗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徐淮茗眉頭越皺越緊,最終嘲諷的冷笑,“自稱為神?好大的口氣。”
黎木樨道:“這人野心不小,想要天下太平,首先就是要把天下收入囊中,而且假借於‘神’,說明他自己的身份不足以讓天下歸心,由此可見,至少這人不會是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帝或王上。”
徐淮茗道:“但這人也要有一定的權勢和財力,否則他根本無法創建這麼一個縝密的網。”
“如此來看,這範圍縮小了不少,但也不算太小。”
黎木樨感歎一聲。
徐淮茗道:“幕後之人能夠行事如此縝密,手下人辦事也幾乎沒有紕漏,必然是暗中經營多年,非一朝一夕能辦到,我們查起來有些困難也屬正常,你也不必心急。”
“我自是知道的,隻是如今我目不能視,能做的事太少了。”
說到這,黎木樨突然道:“先生,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陪我出去一趟如何?”
徐淮茗下意識便想應下,卻突然覺得不對,開口問道:“你怎麼不找陸鶴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