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男子知道自己中計了,但他也明白,對方是徐淮茗和黎木樨,被這師徒兩個一起算計,怕是主子都得中計,何況是他們?
歎了口氣,男子轉向黎木樨拱手,恭敬地道:“飛淵見過小黎將軍。”
黎木樨微微頷首,“你們是軍中的人?”
她這猜測不無道理,這世上叫她小黎將軍的隻有軍中的人,而且剛剛聽這些人與徐淮茗對戰,雖然打不過徐淮茗,但相互之間配合的十分默契,而且武功也都能與江湖上一等的高手媲美。
飛淵道:“小黎將軍,我們不是軍中的人,我們是……”
說到這,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們是陸鶴羽的手下,卻並不隸屬軍中,也非將軍府護院,他們隻是陸鶴羽收養的孤兒,隻忠於陸鶴羽。
可畢竟這實在太像是豢養私兵,飛淵不可能給陸鶴羽扣上這麼大一口黑鍋。
倒是徐淮茗冷哼一聲,“他們是陸鶴羽的人。”
黎木樨有些意外,“大將軍的人?”
徐淮茗越過眾人走到黎木樨身邊,頗有些怒意的道:“這臭小子遲早搞出事情來!”
黎木樨蹙眉抓住徐淮茗的袖子問道:“先生,你是什麼意思?”
其實黎木樨已經才出來一二,但是若是她想的那樣,那陸鶴羽罪過可就大了。
擁兵自重還能削減兵權,至少隻要皇帝願意,還是能留他一命。
可若是豢養私兵,那就是謀逆的大罪,誰也保不了!
徐淮茗氣的不想說話,但又不想黎木樨著急上火,隻能道:“這些孩子都是那臭小子收養的孤兒。”
黎木樨遲疑半晌,還是問了出來,“是他豢養的私兵?”
徐淮茗歎了口氣,拍了拍黎木樨緊攥著他袖子的手安撫道:“不是,他窮的家徒四壁,哪有錢豢養私兵?”
見黎木樨還是雙眉緊皺,徐淮茗道:“不過是收養了一些孤兒,又傳授了一些武功罷了,說是他徒弟,也不是不行。”
說完,他輕輕拍了拍黎木樨的頭,“行了小丫頭,你就彆替他操心了,那臭小子滑的很,他收養的孤兒不多,絕夠不上私兵的數量,彆擔心了。”
聽出徐淮茗語氣中的安撫之意,黎木樨卻還是皺眉問飛淵,“飛淵是嗎?大將軍手下究竟有多少像你們這樣的人?”
飛淵道:“回小黎將軍,隻有二十人,我們十個是奉主子的命令,保護小黎將軍的。”
黎木樨隻覺得額角抽痛,緩了半晌才道:“你們跟了我多久了?”
“從您中毒那天開始,我們就在黎府外守著了。”
黎木樨點了點頭,而後道:“你們都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們保護。”
飛淵神色有些為難,既不敢多說,又不敢就這麼退回去。
徐淮茗歎氣道:“算了,你要生氣就去找那臭小子,何苦為難他們?他們還不是聽命行事?”
黎木樨抿唇沒有多言。
徐淮茗道:“你們願意跟著就跟著吧,不過不要在隱在暗處了,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怎麼教的你們,暗中觀察還能讓人發現。”
這一句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畢竟陸鶴羽師出桃穀,這些陸鶴羽收養的孤兒也都是陸鶴羽親手傳授武功的,也可算的上桃穀一脈,卻這麼不爭氣,跟蹤人都跟蹤不好。
飛淵等人不敢怒也不敢言,心中卻難免得腹誹,若是暗中保護被人自然可以不被發現,可也不看看你們師徒比狐狸還精明,誰能瞞得過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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