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雲笙去世的太早,若是他再培養幾年,許翌琛完全成長起來,聲望也足以壓得住當地望族,那現在大燕朝堂將會是另一番景象。
而陸鶴羽呢,文武雙全,沈雲笙和蕭慕楓名副其實的嫡傳弟子,但他比許翌琛更年輕,而且還是降將出身,更難以壓住當地望族。
而現在大燕內憂外患,陸鶴羽更不可能領兵鎮壓當地望族。
當真是,國家不穩,風雨飄搖。
丁雲祺道:“如今丞相去了蘇縣,朝中對大將軍不滿的人更是十分活躍,沒有了丞相暗中壓製,這些人躍躍欲試,臟水一盆一盆的往大將軍身上潑,甚至有人進讒言,說大將軍有反心。”
沈洛茴怒道:“胡說!我師兄一心為國,怎麼會有反心!”
黎木樨按住沈洛茴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後對丁雲祺道:“還有呢?”
丁雲祺道:“還有前線傳來消息,大將軍抓住了安容珣的掌上明珠蘭沁公主,正在一邊進攻一邊等待楚國談判,大將軍對楚國提的條件是讓楚國割地交換人質,我們在楚國的暗線傳回消息,楚國首輔江玉赫將來邊境與大將軍談判。”
“江玉赫!”
黎木樨聲音有些驚訝,還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緒在裡麵。
沈洛茴問道:“江玉赫是誰?”
黎木樨想起了當初她們一家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從楚都離京時,背後那雙讓她如芒在背的眼睛。
便是前世行刑台上的安容珣都沒能給她那種如同被毒蛇盯住的感覺,但江玉赫的目光卻實打實讓她感受到了讓若一隻劇毒的毒蛇在她身後伺機而動,仿佛隻要她一個疏忽,那條毒蛇便會毫不猶豫的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見黎木樨額上都已經滲出冷汗,麵色也變得蒼白,沈洛茴一邊給她擦汗一邊擔憂的問:“木樨,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黎木樨微微搖頭,而後對丁雲祺道:“丁大人,我需要你幫我請一道聖旨,我得去前線。”
沈洛茴擔憂道:“不行,你現在眼睛還沒恢複,到了前線太危險了。”
黎木樨道:“洛茴,江玉赫這個人很危險,我必須得去。”
丁雲祺道:“今日我來也是這個意思,江玉赫其人,被楚國先皇讚為‘鬼才’,十分善於奇謀,而且心思縝密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先前從未正麵與大將軍交鋒,我也是擔心大將軍這次與他談判會吃虧,想到,你畢竟曾經也算與江玉赫交鋒過,或許你去前線,會對大將軍有些幫助。”
黎木樨點頭道:“我明白,丁大人,謝謝你。”
丁雲祺歎了口氣,“我們既然都已經降燕,自然是為燕分憂,小黎將軍不必客氣。隻可惜我根基不穩,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黎木樨苦笑道:“丁大人做的已經夠多了,若非你冒死去匈奴,隻怕現在前線的情況就反過來了。”
丁雲祺笑了笑,而後道:“我現在就進宮請旨,小黎將軍,保重。”
黎木樨起身,對著丁雲祺的方向拱手深深行了一禮。
今日丁雲祺帶來的消息十分重要,黎木樨心中自是感恩不儘,她道:“多謝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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