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妄想!”
黎木樨怒喝出聲。
鬼麵具卻依舊不急不躁的道:“這不是商量。”
黎木樨不怒反笑,問道:“若我不答應呢?”
鬼麵具十分惋惜的道:“那我們就隻能又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麵了,我知道,你們想走,我攔不住,但我想要了黎願思的命,你們也攔不住。”
黎木樨看著鬼麵具,而鬼麵具也靜靜的看著她,兩人誰也沒說話,但卻也都清楚,現在就是寸步不讓的局麵,而鬼麵具顯然占了上風。
黎木樨不是個衝動的人,哪怕她對這個鬼麵具再恨,也清楚現在鬼麵具捏著她的軟肋。
輕歎了一口氣,而後黎木樨道:“說說看,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鬼麵具笑道:“想通了?”
黎木樨冷笑,“我還有的選嗎?”
鬼麵具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沒有。”
“那就少廢話。”
就算是處於下風,黎木樨也不願意卑躬屈膝。
不過見黎木樨這麼硬氣,鬼麵具倒是也沒有生氣,反而越發欣賞她。
“好,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硬骨頭,我的要求很簡單,許翌琛手裡有一份密卷,除了他跟現在的皇帝,誰也不知道,我要你們把這個東西交給我。”
黎木樨冷嗤一聲,“投名狀?”
鬼麵具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黎木樨卻是沉默著沒有開口。
那密卷不管是什麼東西,都不可能交給眼前這個鬼麵具,否則他們就當真是叛國了。
但如果不答應,隻怕黎願思現在就得死在他們眼前。
鬼麵具倒是也十分有耐心,並不準備催促他們。
時間靜靜流淌,一時間鴉雀無聲,隻有陰風陣陣,吹得人脊背發涼。
半晌,黎木樨看了看黎願思,又看了看鬼麵具,淡淡開口,“我做不到。”
鬼麵具看了看黎木樨,而後又看了看黎願思,有些惋惜的對黎願思道:“小公子,你姐姐不要你的命了,你要不要求求她?”
黎願思瞪著眼睛一邊掙紮一邊衝鬼麵具吼道:“死就死!我黎家人沒有懦夫,你殺了我,我姐姐會給我報仇的!”
鬼麵具失笑著鼓了鼓掌,“黎家果然都是硬骨頭。”
而後,他看向黎木樨,語氣也森寒了起來,“黎將軍,你想好了?”
黎木樨微微頷首,“願思若是死了,我們就再無顧忌,我不信我若是願意以命換命,還殺不了你。”
這般赤裸裸的威脅,若是彆人說的,隻會讓人嗤笑。
但出自黎木樨的口中,卻是任何人都得掂量掂量。
且不說鬼麵具三番五次派人刺殺,黎木樨和陸鶴羽都活到了現在。
就說陸鶴羽解蠱那天,黎木樨一己之力殺了百餘人,這個戰績也足以令人膽寒。
今日雖說這裡的人不少,但當真能攔得住無所顧忌的黎木樨嗎?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不怎麼說話,卻無法讓人忽略的陸鶴羽?
鬼麵具沉默片刻問道:“所以,我們就是談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