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祺來到文城便鐵麵無私開始徹查文城太守勾結山匪強搶民間五歲以下童男童女,剜心入藥一事。
當時胡氏女當街攔住丁雲祺的轎子喊冤,本是要被亂棍打走的。
但丁雲祺覺得一個弱質女子當街攔轎,說不得有什麼天大的冤情,喝止了大理寺隨從動粗。
他撩開轎簾,看到一個骨瘦如柴,蓬頭垢麵的女子跪在轎前磕頭,死死攔住轎子前進的方向。
當下丁雲祺開口,“何人攔轎?”
胡氏女哭的嗓子都啞了,“民女胡婉兒,求大人做主,民女有天大的冤情!”
當時丁雲祺本是要去大理寺,聽到女子口口聲聲喊冤,旁邊百姓也都圍在一旁指指點點。
當下丁雲祺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胡婉兒哭道:“民女知道,您是大理寺右丞丁雲祺丁大人。”
丁雲祺微微蹙眉,“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應當知道,你要伸冤,當找本地衙門告狀,如今當街攔本官的轎子,乃是越級告狀,當受笞刑四十,你可明白?”
胡婉兒抽泣著應道:“民女明白。”
丁雲祺雙目微眯,“既然明白,還敢來討打?”
胡婉兒隻是連連磕頭,“大人,民女有冤,若大人願替民女伸冤,民女甘願受刑,就算是死,也沒有怨言。”
從古至今,越級告狀的不是沒有,但皇權統治之下,階級等級森嚴,越級告狀,不管是非對錯,告狀人都得先受笞刑四十,然後才是有冤申冤,誣告定罪。
能被逼走到越級告狀這一步的,都是苦大仇深,被逼無奈。
丁雲祺看著這女子聲淚俱下,又骨瘦如柴,若當真受了四十笞刑,怕是一條命都得丟在這。
他心中不忍,便道:“你這笞刑暫且記下,你且說有什麼冤情,若是本官查完,當真有冤情,必為你伸冤,若是血口噴人,誣告好人,新罪舊罰一並罰下。”
胡婉兒感激不儘,連連磕頭。
丁雲祺便道:“你可有訴狀?”
胡婉兒從懷裡掏出訴狀。
早有隨行的大理寺護衛上前接過訴狀呈給丁雲祺。
而丁雲祺接過訴狀,展開一看之下,隻氣的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
但此事事關重大,丁雲祺又不能聲張,隻厲聲問:“胡婉兒,你可知道誣告朝廷命官是什麼下場?誣告反坐,斬立決!”
胡婉兒隻流著淚道:“民女知道,民女訴狀所言,句句屬實,如今民女哥哥摔落山下身亡,嫂嫂悲痛欲絕上吊自儘,民女早已沒有親人了,何必誣告朝廷命官!”
丁雲祺看著胡婉兒聲嘶力竭的模樣,卻是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中的訴狀。
若當真如訴狀所言,文城太守為求長生,強搶童男童女,剜心入藥,倒行逆施,讓文城百姓家破人亡,那文城太守當真喪儘天良,罪不容誅。
可一城太守乃是一座城池的主心骨,非同小可,便是丁雲祺是大理寺右丞,也沒有權利去調查一城太守。
當下丁雲祺當機立斷,帶胡婉兒回了大理寺,詳細詢問,發現與訴狀並無出入,當下丁雲祺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若不是胡婉兒心機深沉,演戲演的太過逼真,那就是文城一事,是真的!
訴狀所言,到胡婉兒請人寫下訴狀時候,文城已經死了五十多個童男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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