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接應到了黎木樨,眾人自然是要回去的。
蕭初旭帶了蕭家軍與眾人告彆,剩下人則是直接準備先回黎府。
隻不過陸鶴羽心疼黎木樨最近實在太累,便對黎世謙道:“嶽父,您先帶人回去,我跟木樨在後麵晚些回去。”
黎世謙也看到女兒神色疲憊,知道陸鶴羽是想讓黎木樨暫且休息一下,畢竟一旦回了黎府,黎木樨必然是要先跟呂夜寧繼續核對春風樓的事。
當下黎世謙點了點頭,對於陸鶴羽把黎木樨所有的事都放在心上,處處為她著想的習慣也是十分高興。
女兒嫁得良人,他就算百年之後也能瞑目了。
卻說黎世謙帶著人風卷殘雲般離去,而陸鶴羽則幾乎是信馬由韁的速度與黎木樨坐在馬上,慢悠悠的前行。
周圍沒了外人,黎木樨便又神色疲憊的靠在了陸鶴羽懷裡,靜靜的聽著陸鶴羽沉穩的心跳閉目養神。
陸鶴羽也不打擾黎木樨,隻是將人圈在懷裡,操縱馬匹穩穩地前行。
而黎木樨也確實是累了,陸鶴羽的懷裡又讓她有十足的安全感,於是閉目養神之下竟是直接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躺在她身邊的陸鶴羽感受到動靜,便也醒了。
黎木樨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知道自己和陸鶴羽現在身處自己在黎府的閨房,她有些舒服的低吟一聲,往陸鶴羽懷裡鑽了鑽。
陸鶴羽隻輕笑著把人摟緊,然後聲音帶著剛睡醒的低啞問道:“睡好了?”
黎木樨點了點頭。
陸鶴羽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指輕輕梳理黎木樨的長發,而後問道:“再睡一會兒?你這段日子都沒好好休息。”
黎木樨微微搖頭,“不睡了,春風樓那些人還得好好審問,先前勾魂使者在相府地牢都能自儘,我擔心就算是軍中的監牢怕是也容易混進神主的人。”
直到現在,黎木樨和陸鶴羽許翌琛他們也不認為勾魂使者是自願自殺的,否則不會在黎木樨長劍橫在他脖子上的時候對黎木樨求饒,也不會在被關進相府地牢兩天後才自儘。
這件事怎麼看怎麼像被迫的。
陸鶴羽自然也知道黎木樨的擔心,不過還是勸道:“先沐浴一下?回府時候我已經讓人準備熱水了。”
黎木樨點了點頭,追殺左護法追了將近一天一夜,不沐浴也的確不舒服。
不過沒等陸鶴羽起身叫人去準備浴桶和熱水,黎木樨拉住他的袖子問道:“可通知其他人我回來了?”
陸鶴羽笑道:“放心吧,嶽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軍營和咱們府上通知過了,小荷因為擔心你,一夜沒合眼,聽說你回來了,一大早便跟著通報的人也回黎府了,就在原來住處休息,等著服侍你。”
黎木樨聽後莞爾,小荷是個忠心的,這一點她從未懷疑。
解答了黎木樨的疑問,陸鶴羽便起身出去吩咐人抬來浴桶和熱水。
吩咐完之後,卻見黎木樨也起來了。
陸鶴羽走過去將人攬在懷裡,輕聲問:“還累不累?”
黎木樨微微搖頭,聞著陸鶴羽身上清新的味道,不由得笑道:“你這是沐浴過了?”
陸鶴羽笑道:“早上帶你回來後便沐浴了,怕你嫌棄,不讓我睡床。”
黎木樨笑著輕輕錘了他一下。
這時小荷也跑了進來。
如今對於自家姑爺總是跟個粘人的大型犬一般,一有時間就抱著貼著自家小姐,小荷已經司空見慣,故而進來看見兩人摟摟抱抱,小荷也沒有回避,隻擔心的道:“小姐,讓小荷看看有沒有受傷。”
黎木樨輕輕推開陸鶴羽,陸鶴羽笑著歎了口氣。
雖說他也覺得小荷忠心耿耿當真不錯,但黎木樨總是會為了小荷把自己推開,多少還是讓他有些不爽,不由得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見小荷圍著黎木樨轉了兩圈,確認人真的沒事,而後小荷明顯放鬆下來。
陸鶴羽這時開口,“小荷,你多大了?”
小荷有些疑惑為何陸鶴羽突然問這個,卻還是如實答道:“姑爺,小荷十八了。”
陸鶴羽點了點頭,“不小了。”
“啊?”
小荷一臉懵的看著陸鶴羽,又看了看黎木樨,有些不明所以。
黎木樨一時間也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陸鶴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