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太守胡維派人去請白麵具,而黎木樨則是淡然的一邊與太守談話,一邊等著白麵具現身,她倒想看看,胡維這般顛倒黑白,究竟是他自己自作主張,還是與白麵具串通好了。
不過黎木樨心中覺得,隻怕應當是胡維自作主張,畢竟她這一路從燕都到文城,都是偃旗息鼓,正常來講,神主的人沒理由能提前得到消息。
黎木樨也是為了讓文城再一個可以控製的範圍內,儘量不要給神主給白麵具增援的機會,這才一路偃旗息鼓的疾行。
不多時,下人來報,“大人,活神仙來了。”
太守趕緊起身出去迎接。
隻是半晌黎木樨都不見人進來,她也沉得住氣,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半點動身的樣子都沒有。
而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道:“聽聞太守有貴客光臨,在下特地過來看看。”
外麵太守低聲說著什麼,黎木樨沒聽清,不過黎木樨卻也知道,這人刻意提高聲音,就是再跟自己說話。
當下黎木樨也不動地兒,亦是提高了聲音道:“既是貴客,怎麼閣下還不肯進門呢?難不成,閣下覺得,我並非貴客,乃是惡客登門?”
門外的人聞言哈哈大笑,而後黎木樨便見到一個帶著白麵具的人走了進來,從服飾上看,就是丁雲祺形容的那個白麵具。
隻是不知道,這又是神主手底下的哪一位使者。
見到來人,黎木樨依舊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勾唇淺笑,“幸會。”
白麵具進來之後,卻是身後還跟了許多帶著麵具的手下。
聽黎木樨說了一句幸會,白麵具也開口道:“的確是幸會,黎將軍,久仰大名了。”
黎木樨笑道:“好說,好說。”
說完,卻是目光定定的看著白麵具,笑意不減的問道:“隻是不知,閣下是神主手下的哪一位使者。”
這話一說出來,胡維臉色大變,他沒想到黎木樨竟然一眼看出了白麵具的身份。
但白麵具卻並沒有驚訝,他雖然隻是個使者,但使者的地位在神主手下著實算不得低,故而對於黎木樨與神主及其手下的幾番明爭暗鬥自然清楚。
當下白麵具也不隱瞞,朗聲道:“在下神主座下,幽冥使者,見過黎將軍。”
黎木樨微微點頭,而後看向幽冥使者身後帶著的一堆手下,不由得笑道:“幽冥使者怎麼這麼興師動眾,帶了這麼多人,可是為了迎接我?”
幽冥使者冷笑,“將軍神通廣大,我若不帶這麼多人,怕是留不下將軍。”
黎木樨挑眉道:“哦?想不到幽冥使者這般好客,竟是還想留住我?”
幽冥使者道:“是啊,就是不知將軍願不願意給在下這個麵子,留在文城。”
黎木樨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而後問道:“我若不願意呢?”
幽冥使者聲音陰冷的道:“那在下隻能儘力留住黎將軍了。”
黎木樨點了點頭,這才懶洋洋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這一起身,白麵具身後的手下各個凝神戒備,每個人的手都握在了武器上。
而黎木樨帶來的十個親兵也毫不示弱,亦是向前一步,手都已握住刀柄。
黎木樨卻並沒把這些人的動作放在眼裡,隻自顧自的道:“胡太守,你怎麼看?”
胡維額上早已冷汗岑岑,聽黎木樨剛剛跟幽冥使者的對話,胡維自然明白,黎木樨就算不認得幽冥使者,但卻認得幽冥使者背後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