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夜寧大驚失色,可他也下意識左右張望,卻哪裡有黎木樨的影子?
反應過來陸鶴羽可能是傷心過度出現了幻覺,呂夜寧心下一沉,隻能對陸鶴羽道:“侯爺,小姐不通水性,在這潛江裡……她活不成的。”
陸鶴羽道:“不對,當初在古墓的水下機關裡,她也安然無恙。”
見呂夜寧神色裡都是對自己的擔憂,陸鶴羽卻十分認真的道:“何況我剛剛看到她了。”
雖說剛剛所有人都在的時候,陸鶴羽還掩飾的很好,看似沉著冷靜的讓手下人分隊尋找,至少是在讓手下人在尋找的過程中慢慢接受事實,不至於一下被重亂了軍心。
可現在身邊沒了旁人,呂夜寧又是黎木樨相當信任的人,所以陸鶴羽也從來沒把呂夜寧當外人。
如今,陸鶴羽才展露了眼中的瘋狂之色。
呂夜寧看的膽戰心驚,他知道再這樣下去,陸鶴羽怕不是會直接瘋了。
要說呂夜寧也是個極其果斷的人,眼看著陸鶴羽這逐漸瘋狂的狀態即將不受控製,他當機立斷,趁著陸鶴羽還在尋找黎木樨的蹤跡時候,斷然出手,一掌劈在陸鶴羽後頸。
陸鶴羽本就狀態不對,有對呂夜寧沒有防備,這一下直接就被呂夜寧打暈了。
一擊得手,呂夜寧也不敢耽擱,趕緊帶著陸鶴羽往岸邊遊。
潛江本就是個要人性命的險地,呂夜寧雖說水性極好,但帶著一個昏迷的人在潛江中艱難求存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一個不小心,連帶著他和陸鶴羽都得葬身此處。
呂夜寧不怕死,若是死在這,大不了死後依舊追隨在小姐身邊。
隻是以小姐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跟侯爺是這麼死的,怕不是氣的連麵都不願意見。
好不容易帶著陸鶴羽上岸,即便是呂夜寧這般感受,此刻也累的跟死狗一樣,半天都沒喘勻氣。
躺在岸邊過了一會兒,聽到腳步聲響起。
呂夜寧在軍中久了,自然聽得出這都是他部下的腳步聲,即便是沒在隊伍裡,可這些軍人依舊習慣性的腳步整齊劃一,明顯是訓練有素的將士。
呂夜寧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
隻是回來的將士見到呂夜寧渾身是水,整個人顯露出疲色,而陸鶴羽更是渾身是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當下眾人麵麵相覷,卻都在心中暗暗有了猜測,侯爺和呂將軍剛剛怕不是進了潛江尋找小黎將軍。
呂夜寧有些疲憊的問道:“怎麼樣?”
為首的隊長麵色沉重的道:“報告將軍,沒有發現。”
呂夜寧點了點頭,這不過是陸鶴羽的緩兵之計,無論是他還是陸鶴羽,都沒有對於在下遊找到黎木樨抱有任何希望。
“原地休整。”
呂夜寧平靜的下令,既然這是陸鶴羽強撐著最後的理智為部下們做出的安撫,無論如何,呂夜寧都得替陸鶴羽把事情做完。
將士們依然是聽從軍令的,不過他們還是把希望放在了其他搜尋隊伍身上。
畢竟他們搜尋的範圍太過於接近這裡,而潛江水流湍急,一個不會水的人很可能會直接被衝到更下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