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黎木樨暗暗調息,現在她身上有傷,而這些白麵具人數不少,為首的不知身份的使者又不知武功有多高,保險起見,黎木樨也顧不上什麼江湖道義,準備偷襲。
她儘數收斂自身殺氣,努力把自己和周圍環境融入一體,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而為首的這個使者,明顯對於古墓比較了解,他尋找了一下方位,而後就讓手下的白麵具們正衝著黎木樨的方向過來搜尋。
黎木樨悄然隱入暗中,於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於她來講不算難事,但想要全殲這裡所有的白麵具而不放走一個人,卻沒那麼容易,畢竟白麵具人數眾多,想讓她一個人包圍一群人也不大現實。
故而黎木樨今番隻是暗暗沉住氣,等待著最佳時機。
等到先頭部隊已經開始搜尋,而領頭的那個不知是什麼使者的白麵具這才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樓聽寒與雲想衣的墓葬就算是在大燕也是個秘密,當初樓聽寒並沒有像其他王侯大張旗鼓的修建墓地,而他們夫妻仙逝之後,也沒有大操大辦,而是隱秘下葬。
這也不難理解,雖然現在大燕百姓的角度來看,樓聽寒與雲想衣兩人都是一代人傑,是大燕的英雄。
可站在他們的敵人角度看,這兩人簡直就是心腹大患,是不確定他們倆都死透了都讓人睡不著覺的存在。
隻要敵人一日還在,為了死後安寧,隱秘下葬才是最明智的。
所以領頭的這個使者並不認為有誰能夠先他之前找到這處墓葬,他倒也並不著急。
而正是他這份自信,給了黎木樨可乘之機。
在這個使者經過黎木樨藏身的巨石時候,黎木樨整個人突然暴起,直到她人已經到了白麵具麵前時候,渾身的殺意這才陡然爆發。
“斷神”勢如破竹,直取領頭的白麵具的咽喉。
這一下黎木樨完全沒有留手,隻求一擊斃命,然後在其餘人尚未能做出反應的時候先斬殺幾人,給自己全部殲滅這些白麵具減輕一些負擔。
卻沒想到這凝聚了黎木樨畢生功力的一劍,劍出時驚天動地,可竟然被那為首的白麵具逃脫了!
這一劍隻傷到了白麵具的側頸,雖然傷口冒出許多鮮血,卻並沒有傷到動脈。
白麵具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大怒之下厲聲問道:“閣下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何必偷襲!”
黎木樨一擊不成,心中也十分震驚,她自襯自己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就算是神主也必然會被她斬於劍下,這個不知名的使者究竟是什麼人?竟能躲過她這一劍!
黎木樨一雙貓兒般的眼睛狠狠盯著那個使者,冷笑一聲道:“我倒是不知道,神主手下什麼時候多了你這麼個厲害人物。”
那人捂著脖子,頗有些氣急敗壞。
他也聽出來了,眼前這個險些一劍刺穿他咽喉的女子跟神主有仇,否則也不會一言不合上來就動手,而且還是偷襲。
要知道一般的高手,自然是不屑於偷襲的。
當下他冷聲問道:“閣下是什麼人,可否報上名來?”
黎木樨心思一轉,沒能一劍殺了這個領頭的,黎木樨已經暴露,在眾多白麵具的眼皮子底下,她已經失了先機,如今想要讓這些人死戰不退,隻有一個辦法。
想到這,黎木樨傲然而立,不緊不慢的回答道:“黎木樨。”
此言一出,所有白麵具紛紛大驚。
他們都知道黎木樨已經被左護法逼到投江自儘,沒想到黎木樨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