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哎,這你們就彆問了。你們啊,喝完酒就走吧。知道的越少越好。”
傅淩雲想了想“張叔,不瞞你說,其實我們是來投軍的,老家發大水沒活路了,聽說朝廷在招兵買馬,咱們叔侄仗著自己學過幾招,想投了軍,謀一條出路。”
“投軍?那你可……”叫阿牛的漢子剛一出聲,便被張虎一個眼神給製止住了。
“大侄子,投軍啊?那你可找錯地方了。這兒啊,是城裡一個開賭坊的大老板設的一個打黑拳的擂台。你要想掙錢啊,憑著你們的身手到可以去試一試。”
徐勇見狀也打起了哈哈“說啥掃興的話呢,這孩子就想著當將軍,那將軍可是那麼容易當的?來,張兄弟,甭理他,咱們喝酒!”
張虎眼神微亮,隨即順著徐勇的話“哈哈哈,大小子嘛,都這樣,哈哈哈,好,喝酒!”
酒過三巡,棚子裡所有的人都帶上了幾分醉意,趁著酒興,張虎悄聲問徐勇“哎!老徐,你那兩個侄子,這個小的身手我見識過了,不錯!是個厲害的。那個想當將軍的,身手怎麼樣啊?”
徐勇醉眼朦朧的豎起大拇指“他呀,是這個!”
“哦?那你呢?”
徐勇一聽問到他了,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搖晃著身子嚷嚷著“哎~要不咱比劃比劃,你自己親眼看一看,怎麼樣?”
棚子裡頓時群情激動“好,比劃比劃!”
徐勇晃著身子看了傅淩雲一眼,傅淩雲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轉頭笑著問“你們哪個來?”
“我來,徐叔,得罪了!”說話的是臉上有刀疤,二十來歲,個子不高卻有著一身似鐵打的肌肉。徐勇記得張虎管他叫刀疤。
“好說好說,刀疤兄弟,請!”徐勇拉開了架勢,刀疤也不客氣,劈手就上!過了十幾招之後,徐勇故意賣了個破綻,趁著他長拳直攻的時候,兩手虎爪反扣,把他的一條胳膊反擰到了背後。
“哎哎哎,我認輸,我認輸,徐叔輕點,手要斷了!”徐勇哈哈一笑,放開了他的胳膊,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子,身手不錯!”
張虎也哈哈大笑“打輸了的罰酒!”
刀疤活動一下胳膊“嘿嘿,願賭服輸,罰酒就罰酒。”說著拎起一壇子酒咚咚咚的大口喝了起來。
大家夥兒喝彩“好!”
張虎笑著看向傅淩雲“怎麼樣,大侄子,你也來露兩手?”
傅淩雲揚起一臉單純的笑臉“好!誰來?”
除了傅淩雲和連楓以外,個子在一眾人中算是最小,年歲看著和連楓產不多大的阿牛站了出來,對著傅淩雲誠懇的一拱手“徐兄弟,請賜教。”
傅淩雲謙虛的回禮“不敢,阿牛兄弟,請!”
阿牛等他話說完便拉開了架勢,上來便是一個掃堂腿攻向了傅淩雲的下盤。傅淩雲往後輕輕的往後閃了一步,足尖點地,一個跟頭翻到了阿牛的背後,阿牛的反應也是快,未等他站穩,反身淩空又是一腳,卻被傅淩雲橫手一記,格擋住了,順手便抓住了他的足踝往後一拉,阿牛便摔倒在地。傅淩雲又順勢彎起他的小腿壓在了他的後大腿上,令他動彈不得,不得不大叫“我認輸,我認輸。”
除了徐勇和連楓,所有人都驚呆了,阿牛的功夫是他們中最好的,竟然在這個唇紅齒白,長得像奶油小生一般的青年手裡連兩招都沒走過!
太驚人,兩招!
張虎瞪著眼睛,微微張著嘴,徐勇見他這幅表情,用手肘悄悄的碰了碰他“老張,老張,怎麼樣,我這侄子的身手還行不?”
眾人回過神“我的那個親娘哎,這,這身手……”
張虎合上了嘴,滿臉驚訝的指著傅淩雲“這,這,這小子的功夫哪兒學的?”
傅淩雲謙虛的笑道“小子幼時頑皮,誤入深山,家師如山中野人,不知其姓名。”
連楓聽了差點笑出聲來,可不是嗎,小時候跟著傅淩言學武,傅淩言整日帶著他們進深山老林,一待就是幾個月,茹毛飲血,整天和老虎狗熊打架,可不就跟野人似的嗎?
少爺自成了親以後,還學會麵不改色的說瞎話了!淘氣!
“哦,隱世高人,你小子造化大呀!”張虎毫不懷疑,爽朗的拍了拍傅淩雲的肩膀,微帶幾分羨慕的說道。“好了,今日大夥兒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六爺!”
六爺一臉牙疼的跑進棚子“我在,張爺,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