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不敢違抗,垂下的眼眸中卻閃過了一絲不甘願……
過了許久,等甲方“酒足飯飽”的從雅間中出來的時候,店裡的客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小二一邊收拾這桌子,一邊憨笑道“客官走好!”
甲方笑了笑,回頭看了眼雅間,見玉娘還沒出來,忽然眼珠子轉了轉,從腰裡又拿出了一小塊銀子扔給了小二。
小二欣喜若狂,接住銀子之後很識趣的湊了上去,小聲問道“爺,還有什麼吩咐?”
甲方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幫寫封信,悄悄寄給李將軍,讓他儘快派幾個武藝高強的人過來。”
小二臉色一變“這是……”說著,眼睛又往雅間那處看了看。
甲方“看什麼看,對付她到時候你親自下手就是了,犯得著老子那麼大老遠調人過來?”
小二訕笑“是,是,小人想多了。可是,萬一李將軍問起來,小人要如何作答?”
甲方皺起了眉頭,聲音裡多了幾分擔憂“這些人是要來保護殿下的,前幾日已經有殺手幾次要行刺殿下了,怕是那一位已經發現了咱們的行蹤,暗中下手了。我擔心我一個人在殿下的身邊力量有限,所以,寢宮李將軍儘快派些人過來。”
小二這才意識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再嬉皮笑臉,正色道“是,小人馬上去寫信。”
甲方這才滿意的直起身。
這是,玉娘整理完自己,從雅間中滿臉憔悴的走了出來,見到甲方還沒有,疑惑的在他和對著自己傻笑的小二之間,來回掃視了幾眼。
甲方忽然一個巴掌呼在小二頭上,怒喝道“去你娘的,酒錢你管她要去!”
小二立刻捂著腦袋,委屈的看向玉娘“老板娘,他、他不給酒錢,還打人!”
玉娘身心俱疲,無力的擺擺手“算了,讓他走吧!”
甲方這才故作大搖大擺的樣子走了出去。
出了酒館,天已經快亮了,甲方伸了個懶腰,冷笑著回頭撇了一眼酒館,這才回到他和百裡晟的住處。
“爺,都安排好了。”
百裡晟不知是一夜未睡,還是很早就起來了。甲方一踏進院子,便看見他贏端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喝著水了。
於是,他連忙報告道。
“嗯。地方可有找到?”
“找到了,就在夏家的莊子上。”
“夏家?桑雲國皇商夏家?”
“沒錯。”
“唔,這樣也妥當,有姓傅的那個二姐照顧著,她倒也不會吃什麼苦。”
百裡晟那醜陋猙獰的臉,稍稍放鬆了一些。
“爺,你操那心做什麼?她又不是……”
“嗯?”
甲方本來想說,她又不是你老婆,你擔心她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會不會受苦做什麼?你操了那心,那女人也不會感激你。
可被百裡晟吊高音調的一聲“嗯”,將他後麵的話全部打斷。
他知道,他有不愛聽了,於是隻好閉上嘴。
“那讓你聯絡玉劍山莊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百裡晟又問道。
“辦妥了,我讓開酒館的玉娘去聯係。她是咱們早些年布在這裡的眼線,一直沒派上用場。哼,這女人現在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連規矩都不太懂了。”
甲方想到玉娘一聽見他們要刺殺桑雲國廢皇子的時候,那一臉驚恐的表情,心裡就隱約覺得不安。
“事情交給她,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見他這樣的神情,百裡晟隱約也猜到了他在擔心什麼。
甲方一直是他最忠心,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雖說他身上有許多的毛病,比如貪酒好色。不過他對自己,對自己交代的事情,卻從沒有含糊過。
他若覺得這女人有些不可靠,那這女人便用不得。
“爺放心,等她幫我們聯係上那邊的人之後,我立刻就叫她消失。”
百裡晟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麼多年過去了,他身上的殺戮之氣還是那麼重。人在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之後,總是要有些改變的,總這樣殺氣騰騰,可不是個好事啊!
“甲方,若是你覺得她不可靠,事後給她些銀子打法她走便是了,不用傷她性命。”
百裡晟的這句話噎得甲方直翻白眼。
爺這是怎麼了?
如今怎麼變得那麼心慈手軟了?換作以前,不用他開口,爺都回下命令的。
可如今……
他沒聽錯吧?
爺竟然叫他時候放那女人一條生路?
若不是自己這些年和爺朝夕相伴,他簡直要以為他是什麼人假扮的了。
“爺……”
他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百裡晟抬手阻止“如今時局不一樣,你看看桑雲國,我們現在一心一意要扶上台做皇帝的人是誰?是“氣死閻羅”神醫宋修竹!他信奉什麼?他信奉濟世為懷。你再看看大炎國,大炎國的明宗皇帝封了楚青若為丞相,這表示什麼?”
甲方跪在地上沒好氣的說道“說明那女人好手段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