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這麼客氣,對方明顯放鬆了一些,但說話卻更加親和了一些。“師兄不必客氣,這是門中規矩。雜役不論年齡,見到正式弟子都要統稱師兄、師姐,隻有同為正式弟子之間才需區分長幼,而且多是以修為論長幼。天佑師兄你雖年輕,但能住進童子峰參加培訓,那便是門中認可的正式弟子,叫聲師兄是應該的。倒是天佑師兄,如果看得起我們這些雜役,可以用師弟或者師妹相稱,就是對我等最大的尊重了。”
雜役都是想要加入紫霄宮失敗的人,所以說能夠成為紫霄宮弟子就是他們的夢想。如果有個正式弟子稱呼他們為師弟或者師妹,那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承認。雖然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聽到這種稱呼的時候,那些雜役都會非常的開心。
天佑表現出的客氣態度得到了這樣的小知識,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回報了。
兩人說了幾句之後那名雜役便開始引路,帶著天佑到他在童子峰期間居住的地方安頓了一下嘲風和行李,然後又被帶到了一座較大的小樓前。
敲門聲後聽到裡麵響起“進來”的聲音,那名雜役這才推開一樓大廳的房門,然後帶著天佑走了進去。
比起現代房屋要明顯大的多的客廳之中擺著十幾張矮桌,其中大部分都是空的。天佑看到了灌青葉和另外幾名同屆的弟子正在桌上拿著筆寫寫畫畫,隻是人數似乎不太對,沒有看到大山和另外幾個人,倒是龐大海和錢明都在這裡,隻是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奇怪。
錢明是邊寫邊皺著眉頭,而龐大海則是咬牙切齒,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左右,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原本天佑還在疑惑這幫人在乾嘛,一看龐大海那樣,立馬就明白了。這肯定是正在考試呢。當年參加高考的時候碰到不會做的題目他也是這個熊樣。
“仙長,天佑師兄來了。”
上首位置擺著的案台後麵,一名像書生多過修士的仙長擱下筆,端詳了一下自己寫的東西,這才抬頭看向那雜役。目光在雜役臉上一閃而過,然後移動到了天佑身上。
“嗯,這兒沒你什麼事了。”
“是,仙長。有事再叫我。”那雜役很懂事的回應,然後退了出去。
等大門被重新帶上,那名仙長才再次開口。“你是叫天佑是嗎?”
天佑趕緊點頭。“弟子天佑,見過仙長。”
“嗯。”對方點了下頭,然後繼續道“你識字嗎?”
“弟子認得。”
“那好,你過來。”那仙長讓天佑上前,等天佑走到書案前後便遞過一本書來。“念與我聽。”
天佑接過書看了一下封麵,沒看到名字,隻有一個奇怪的符號。翻開第一頁後才看到書名,原來是本詩集,而且天佑還看過。不過他沒有馬上開始讀,而是先看了眼龐大海他們,然後轉向那位仙長問道“弟子這樣朗讀會乾擾到他們吧?”
“不必在意。桌案附近有隔音結界,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
天佑這才恍然,怪不然這位仙長之前沒把自己叫到外麵或者裡屋問話,原來是根本不會乾擾到彆人啊。
放下心來的天佑開始朗讀那本詩集,他本來就認識字,朗讀自然不是問題。
仙長並沒打算讓天佑讀完全篇,等他讀了兩首詩之後便讓他停了下來,接著又遞來一張紙,然後問道“看看這個你認識嗎?”
天佑看了眼那張紙,上麵隻有幾行字,卻用了三種不同的語言。
“中間這兩行好像是篆字,但我看不懂。剩下的就完全不知道了。”
仙長一邊收回天佑遞還的紙一邊說道“沒錯,中間那兩行是篆字,你以後如果要學製符製器就必須要掌握。下麵的那是骨文,一種克在龜甲與獸骨上的文字,很多浩劫之戰前的法器上刻印的就是這類骨文而非篆字。至於最上麵的部分則是一種至今也沒翻譯出來的文字,你不必在意。現在,你把這個拿去。”
天佑疑惑的接過遞來的卷軸,然後看向那位仙長。“這是……?”
“檢測一下你對書文的掌握與理解能力。”那位仙長說著又遞來一塊墨和一支毛筆道“去找個位置坐下,儘快寫完交上來。”
天佑還能說什麼?隻好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無奈的展開卷軸準備開始作答,心裡卻忍不住在吐槽“加入個山門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複雜嗎?各種選拔測試也就算了,居然還有筆試,還尼瑪用的是毛筆,這不坑人呢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