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一個農戶,花了不少彩禮,取回家個漂亮媳婦。結果剛一進門,媳婦兒就被村霸搶走。然後當著他的麵前,把新媳婦兒給e……”
“你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女帝輕啐一口,威嚴的麵龐上,不禁染上幾分紅暈。
小冬子這個狗東西,怎能用如此下流的方法比喻?
他的意思,朕的大周便是那可憐的新媳婦兒唄?
思及至此,她的臉頰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慍怒。隻見她一把揪住楊冬的耳朵,怒聲道
“好你個小冬子,竟然將朕的大周比作被旁人……的新媳婦?”
“朕問你,你的腦袋不想要了麼?”
楊冬一邊捂著耳朵,一邊趁機抓住了女帝柔嫩的玉手輕輕揉搓。
“陛下你輕點兒,輕點兒啊!”
“陛下,此事你真的誤會我了啊!”
“哦,是麼?”
女帝鬆開手掌,目光冷冷的望向楊冬。
“好好說話,不然朕不介意再閹你一次!”
楊冬聞言,頓覺兩腿之間,一片清冷。他哆嗦一下,立刻開口道
“其實陛下,當前的局麵,主動權看似在後金與大秦手中。”
“但你仔細想想,其實主動權在咱們手裡啊!咱們若是不動,他們誰也彆想舒服!”
此言一出,女帝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威嚴的麵頰上,紅暈更深了。
“小冬子,你又欠揍了不是?”
“陛下,您彆急啊!”
楊冬說著,指了指擺在書房牆壁上的輿圖,開口道
“陛下請看,幽州地勢崎嶇,向來以易守難攻著稱。而如今,後金的鐵騎占據了南部的養馬場,大秦又借道平州,從幽州中部,截斷了後金的退路。”
“若是後金有變,陛下以為困守在養馬場的後金騎兵,該當如何自處?說一聲甕中之鱉,毫不為過!”
女帝聞言,眉頭微微皺起。
小冬子所言不無道理,可後金為何會有變呢?
楊冬輕笑一聲,繼續道
“陛下再看大秦的軍隊,他們借道平州,占據了幽州中部。可幽州中部乃是幽州僅有的平坦之地。”
“秦國即便是盤踞於此,也定然無法扼住後金的補給。因此我以為……”
楊冬故意拉長了嗓音,抬手指向了輿圖上,位於西南的一座關隘。
“若是我所料不錯,如今的穀雨關,恐怕已經落在了大秦的手中。唯有如此,後金才會如此忌憚,派出使團來與我大周議和。”
“可陛下再看這份奏折,卻是寫明了穀雨關,仍在我大周手中。陛下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麼?”
聽他這麼說,女帝眉頭皺的更深了。她沉吟了片刻,開口道
“可這是大將軍楊延發來的密報。”
“楊延麼?”
楊冬眯了眯眼,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芒。
能當上大將軍,此人絕非泛泛之輩。既然如此,他的軍事素養應當遠勝於我才對!
我都能看得出穀雨關有問題,他難道看不出麼?
女帝同樣也想到了這個可能,眼眸中的陰冷愈發深邃。
“小冬子,楊延是先帝托孤的重臣。你可明白?”
楊冬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不妨讓西廠密探前往查探一番。”
“若是穀雨關當真在楊延手中,那彩禮收多少,可就是咱們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