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之我的老婆叫葉輕眉!
一輛造型簡潔的黑色馬車,緩慢地行駛在窄窄的街道上。
特殊材料製作的黑色車輪,碾壓在爛菜葉子上發出一陣哢吱哢吱的脆響。
兩名身穿黑色披風的葉家侍衛,騎著馬走在前麵,提前將挑著籮筐的小販趕向一邊,為後麵的馬車騰出一條通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出一陣牢騷,不情不願地避向一旁。
南北山貨、米麵行、肉鋪、酒肆、早點、小吃,在這條街上紮堆開了一排。
每天還有許多菜農將地裡的蔬菜,用擔子挑到這裡沿街叫賣,生意很是紅火。
附近住著的租客更是三教九流彙集,魚龍混雜,擠神仙、坑蒙拐騙在這條街上時有發生。
最近聽說有葉家商號出了新奇的稀罕物,好多富家子弟、顯赫世家都在店鋪門前當街競拍。
大興城許多差役都忙著去維護治安,防止現場出了岔子,得罪了不得的大人物,哪有功夫在意這條街上雞毛蒜皮的小事?
陳子淩安靜地仰躺在馬車內,閉眼凝神利用空閒時間坐照自觀,意識隨著體內真氣在體內任意遊走。
他這叫透視還是ct掃描,還是核磁共振?他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奇怪的現象。
隻一動念,意識就如長了眼睛的遊魚,將體內真氣運行狀況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可以清晰地察覺到身體隨著年齡增長,發生的細微變,知道哪條經脈更加粗大,哪條經脈可以將真氣儘快轉化為力量,關鍵時刻讓真氣按照哪些經脈運行,才能爆發出最大的實力。
五竹扭頭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認自家少爺在修行上是個很勤奮的人,有著常人沒有的執著與專注,即便身處鬨市依舊能夠不受周邊環境的影響。
馬車前方站著烏壓壓一群閒人,正在冷眼旁觀肉鋪內的熱鬨。
五個痞裡痞氣的漢子圍著一個瘦巴巴的老頭,伸手向他討要銀錢。
肉鋪內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探頭探腦看著外麵的狀況,腮幫子上的肌肉高高鼓了起來,神情顯得很是氣憤。
“讓一讓!讓一讓!”騎在馬上的葉家護衛,見沒人理睬自己,顯得很是不耐煩,聲若洪鐘高聲嚷了起來。
四位五品境的強者運起真氣,齊齊一喝,如同一記響徹高空的驚雷突然在地麵炸裂,就連沿街商鋪門前的窗戶都顫了三顫。
有些控尿能力弱的中年人,差點沒被他們嚇出尿來,挑著擔子的商販們趕緊避去一旁,生怕招惹了瘟神。
圍在肉鋪門前的五名地痞,打眼看了葉家的侍衛幾眼,在那輛黑色馬車上也沒發現什麼家族徽標,皇室、官府家眷更不會乘坐如此怪異的馬車。
他們雖身手平平,卻也不懼這些徒有武力的外鄉莽漢,何況他們的老大就在附近,他們不周幫成立以來還真沒怕過彆人。
不要說是外地來的客商,就連大興城內的那些名門貴族,也得對他們老大保持足夠的尊重,或者說是……畏懼。
“從一邊繞過去!這條街什麼時候準馬車進來了?”
五名地痞中,為首的一名漢子,將肉架上扯下一塊肥肉抬手朝黑色馬車丟了過去。
白花花的肉皮打著轉,結結實實撞在了一名葉家護衛的手中。
四喜看著手裡油膩膩的豬肉,臉上沒有任何得了便宜的喜態,他又沒在葉家學過廚子,這玩意給他,他也炒不出一盤菜來。
陳子淩拉開黑色車簾從馬車內走了出來,伸手結過了四喜手裡的豬肉,嘖嘖讚歎了兩聲。
這玩意在他那個世界可不便宜,手裡拿著一塊豬肉走在大街上都得被人認為是炫富。
圍觀的人群徹底傻了眼,這位公子五官勻稱,膚色如玉、眼亮若星,身周隱隱透出一股仙氣,看在外人的眼中直覺舒服到了心坎上,這生的也太好看了吧!
挑著擔子的王二牛手一鬆,肩膀上的擔子失去了平衡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手裡提著一隻待宰老母雞的李大嬸,手裡菜刀叮當一聲落在了案板上。
老母雞咯咯叫了幾聲,擺脫悲慘厄運後雙腳運轉如飛,撲打著翅膀飛到了一間包子鋪屋頂上,回頭看了一眼呆立不動的人群,咯咯又叫了幾聲。
類似這樣的事件接連發生,小青菜散落一地彼此交錯,梨子、石榴、紅棗咕嚕嚕滾落一地,大街上如同亂兵過境一般,留下了一地狼藉。
中了邪的人群聽到屋頂上的幾聲咯咯聲,才重新回過神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隻怪自己當時不該將精力放在這位年輕公子身上。
眾人紛紛彎下腰去撿拾自己掉落的東西,或者……占些便宜。
陳子淩一步步走下馬車,走到了肉鋪門前,將手裡的肥肉放了回去。
全程之中五位地痞竟沒有任何阻攔,反而主動避讓開了一條道路。
躲在門後的小男孩傻傻地看著陳子淩,他忽然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待他回過神來,陳子淩已經站在了肉鋪前。
小男孩終於鼓起勇氣跑了出來,跪在陳子淩腳下,扣頭不止,嚶嚶哭泣道“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陳子淩一臉納罕,似乎小男孩對他的身份有些了解,雙手將他攙起,好奇道“你認識我?”
陳子淩的相貌在東夷人儘皆知,就連賣包子、餛飩的都在店鋪門口掛了一張小畫像,以示小店對葉家的尊重,還能體現自己積極進取,誠信為本,童叟不欺的生意理念。
當然最重要的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場——掛出來這張畫像,那是為了討好女性顧客……
南慶雖然也有商人求購陳子淩的畫像,可是除此之外,遠離東夷的大興百姓最多隻知道葉家的產品,對於葉家家主的具體相貌卻不甚了解。
畢竟天子腳下,這要是傳進了宮裡,引起了皇帝的嫉妒,甚至多了一群後宮賓妃粉絲團,那真是肥豬跑進屠戶家——一本正經想找死。
按理說,這樣一位小男孩不可能去過東夷,家中應該也沒有人做大生意,怎麼會認出他來呢?
小男孩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定定地看著陳子淩,一臉激動地問道“你是東夷城葉家的家主對不對?”
小男孩就是鄭老頭小女兒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名為孫菱兒,現在改名為鄭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