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之我的老婆叫葉輕眉!
一身戾氣的悍勇將領們,現在徹底熄了火,就連領頭的楚霸道也隻有暗暗在心中罵娘,對這位假假是個五品初境的孤老頭子也沒有任何辦法。
把他逼急了,搞不好還真敢崩你一身血,他倒是給自己留下了一世英名。
他們這些人一輩子的名聲,仕途可算是徹底完了……
老頭子明顯和他們還杠上了,禁軍將領們心中叫苦不迭,連連後退了數丈遠,梅碾沉還沒有放他們離開的意思。
“擅離職守、持械私鬥、乾涉緹騎辦案、違抗軍令、無視君上,在我魏國該當何罪!”
梅碾沉每說一條罪名,禁軍將領們心中就沉重一分。
聽到最後,眾人麵色變得無比凝重起來了。
這些罪名無論那一條都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尤其是最後兩條那更是要命的大罪。
沒過多久,昏厥在地的禁軍將領又多了幾人。
禁軍大將軍魯有道,用手扶了扶腦袋上過於闊大的鐵盔,怒氣衝衝沙啞著嗓子大聲嗬斥道
“擅離職守,降一級杖八十;持械私鬥,杖一百;無故乾涉緹騎辦案,罰銀五十兩,杖一百;違抗軍令當斬,無視君上誅三族!”
“來人,將這些罪犯統統拿下,押回軍營問斬!”
魯有道身後一隊手持長槍的禁軍兵士,聽到他的軍令後,緊張地看著麵前如此多的禁軍將領,不禁猶豫起來了。
他們當初還是新兵蛋子時,就在這些人手下當過兵,現在卻要捉拿他們問斬,實在有些下不去手。
“還不動手!包庇罪犯以同罪論處!”魯有道粗短的眉毛向上一挑,厲聲喝道。
身後的一眾兵士們如潮水般,將百十號禁軍將領們團團圍了起來,鋒利的長槍如形成了一道高牆,鋒尖對準了他們。
將領們雙手被人反綁在身後,也不敢抵抗,有人竟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之前還勢若瘋虎的禁軍將領們,仇沒報成還要被自己人問斬,怎不傷心落淚?
一個個涕淚橫流,哭聲震天,就連圍在客棧門口的黑甲緹騎,都為之動容起來了。
等他們哭的差不多時,魯有道將自己的頭上的鐵盔雙手摘了下來,麵對著百十號禁軍將領,嘩啦一聲跪在了地上。
“來人將我綁了!我魯有道禦下不嚴,願和眾位將軍一同赴死!”
聽到魯有道悲壯的聲音,身後的禁軍卻沒人敢動手。
梅碾沉一把奪過了禁軍手裡的繩索,手裡也不含糊,將他反手結結實實綁了起來。
“梅老頭,輕點、輕點!我這到不了刑場就斷氣了!”魯有道齜牙咧嘴痛呼道。
他雖然叫痛,扭頭看梅碾沉時卻麵露感激。
一對禁軍壓著一群將領,在一位白發老頭的帶領下,十分狼狽地朝皇城徒步行了過去。
行不過二裡,百十號臉色慘白的禁軍將領,就已經倒下了一半。
暈倒的禁軍將領滿滿塞了五輛馬車,其中四輛還是臨時從大街上臨時征調來的。
滿頭白發的梅碾沉親自趕車走在前麵,沿途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引起了陣陣騷動。
陳子淩站在二樓的窗台上,望著遠處的禁軍,一臉苦笑地搖了搖頭。
他實在想不到這場衝突,竟會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收場,心中對那位白發老頭暗暗感激。
杏兒丫頭回過神來後,臉上仍帶著幾分懼意,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子淩顫聲問道。
“少爺,您昨天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惹得這些禁軍將領非要抓您?”
小廝裝扮的一葉,長歎了一口氣,悄聲在她耳邊解釋了一句。
真相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轟隆一聲在杏兒丫頭的腦袋中劇烈炸響。
兩串豆大的眼淚啪塔啪塔落在了地上,杏兒臉上駭的麵無人色,抽抽噎噎道“子淩少爺,我和我們家小姐現在能回東夷嗎?”
“……”